小紫都快氣瘋了。
楊青峰讓人拿來筆墨,小紫咬著牙寫了一行字。
拿來一比對的確是一模一樣。
筆跡這個東西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改變,所以小紫就算想寫出不一樣,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比起那塊可能是從彆的地方彆的途徑弄來的手帕,這一個紙團可以說是鐵證。
至少證明小紫是心甘情願跟範建走的。
一時間眾人看向小紫和江瑩瑩的目光都變了。
按這個說法,那範建的子孫根就真是江瑩瑩的手筆了?
這縣主可真夠狠的。
範建看向江瑩瑩的目光滿滿都是惡毒。
仿佛在說小賤人,我看你往哪跑。我是當不成男人了,今後你也彆想有好日子過。
在各色的眼光中,江瑩瑩輕輕的笑了。
“大家的重點好像都錯了,眼下我們關注的應該是到底是誰對犯賤動的手,我婢女是不是真心實意跟他好,其實不重要。”
範建嘶吼道“是你,是你,就是你!就是你這個小賤人乾的,你見不得彆人恩愛,你心存嫉妒。你自己倒貼朱家世子,人家瞧不上你,你就見不得彆人雙宿雙飛。”
“胡說!”便在此時,門外響起一個渾厚的聲音。一身藏青色衣袍的朱飆快步進來,“我並沒有瞧不上江妹妹,在那一日江妹妹在春遊時當著眾人麵說不喜歡我後,我曾私下找過江妹妹表明心意,我母親也曾攜帶禮物登門拜訪,在這種情況下她又怎麼會對你這樣的垃圾心存嫉妒?”
朱飆看著範建的眸中全是輕蔑和厭惡之色。
朱飆的出現出乎眾人的預料。
這幾天大家吃瓜吃的津津有味,也都知道了江瑩瑩從前的一些事。
難道這個朱氏子對縣主其實喜歡,既然如此,又為何耽擱了這麼多年?
不過眼下的重點不在這兒。
如果江瑩瑩不是妒忌旁人成雙成對,那又為何要對範建動手?
範建見形勢不妙,抖抖嗦嗦的跪了下來,那褲子上瞬間就漫過一片紅色,他的臉色慘白無比。
讓在場的男人瞧著都覺得褲襠一緊。
他滿臉哀傷的說“楊大人,我也不知道縣主是怎麼想的,她高高在上的心思哪裡是我這等螻蟻能揣測的。但我這的確是她動的手,若不是她,難道我會自己將自己割了嗎?”
“這一切的證據都指向縣主,至於她為何要如此做,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傻子也不會這麼乾呢。
“請楊大人一定要還我一個公道!”
範建重重的磕頭,褲襠處越發血紅一片,讓人不忍直視。
人心總是同情弱者的。
眼下江瑩瑩和小紫兩人都好端端的,範建卻是廢了。
大家不免都偏向於範建這邊,覺得他是受害者,應該得到憐憫。
朱彪自從入場後,目光便黏在江瑩瑩身上,可惜江瑩隻是淡淡笑著,並沒有太多回應。
那一名禦史又上前指正,那一日的確見到的是小紫。
範家的幾個奴才也站出來作證,江瑩瑩來之前犯賤還活蹦亂跳的,他走後犯賤便已經成了廢人。
情況對江瑩瑩十分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