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不大。”時暮落搖搖頭反駁道,“他在很多時候都是個瘋狂的人,絕對不可能屈服於權利這種在他眼裡看來一文不值的東西,況且那時程家勢力更大,他若真的怕,又為什麼要違抗命令讓我活著呢……”
“這可就難猜了。”俞哲認輸似的搖了搖頭,表示他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
“我到是有兩種猜測。”時暮落接過話來繼續解釋道,“當年的廖凡理應是遇到莫林了,和現在的他不同,當年的他可是默守陳規,知道廖凡的計劃必然會出言勸阻,或許就是他把廖凡攔下了。”
“莫林他真的攔得住麼。”俞哲笑道,雖然了解不多,但是從實力來講,莫林怎麼可能爛得住廖凡呢。
“是啊,所以我還有另外一種猜測……”時暮落頓了頓,這是一種概率最大,但是她又最不想承認的一種可能性。
“是什麼?”
“或許真的是……因為愛吧。”時暮落苦笑,這詞說出來形容廖凡實在是有些燙嘴,“不過那終歸是份畸形的愛,不論他在我麵前把他形容的有多麼情深義重,也改變不了我對他的看法,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時暮落說的咬牙切齒,她可以站在任何人的角度去看待一件事,但是她認為錯的事,她便絕對不會原諒。
“那……之後呢?”廖凡的話題到此為止,俞哲也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再說下去難免會讓時暮難受。
“之後我就出生了,然而令他們失望的是,他們沒想到我會是個女孩……”
“這有什麼可失望的?!”相比於時暮落剛剛說的那些離奇事,俞哲反倒覺得這句話最難以理解。
“程家的孩子本就是一男一女,所有人都覺得男孩程雲雄繼承家族生意是板上釘釘的事,戚家和我媽若是想要利用我,我就必須也是個男孩,這樣將來才有競爭的資本”
“難以理喻。”俞哲對這套理論有些氣憤,“這都什麼年代了?這些人怎麼還會這麼想!”
“我也很反感……但是沒辦法,偏見總是難以消除的。”
俞哲的話,讓時暮落感到欣慰,但她也有種深深的無力感,畢竟有很多事,不是她想改變就能改變的,
“偏見這種東西,過去如此,現在如此,未來也是如此,甚至有些人嘴上說著男女平等,但等真的觸及到他自己利益的時候,就完全不是這套說辭了,我相信這種情況未來會有所改觀,但是真的消滅它……我想還是消滅地球簡單一點。”
“如果不是現在這樣的命運,你大概也會為了女權奮鬥吧。”俞哲笑著說了句,在他眼裡女性為了打破固有偏見而奮鬥,也是一件值得敬佩的事。
“你可彆說了,這詞現在都快成貶義詞了。”
時暮落無奈的一笑。及時製止住了俞哲往下說的想法,這詞連她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不敢輕易說出來,畢竟幾十年的發展過去,這詞早就妖魔化了。
“這個詞沒有任何人能規定它到底是一個什麼標準,一百個人一百種想法,有些我確實佩服,但大部分的我也不敢苟同,至少我一直覺得,所謂‘權’是一份選擇的權利,不論男女都是一樣,能自由的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選擇自己的職業,選擇和愛人相伴終生還是一個人活的逍遙自在……不會再有世俗的言論告訴你‘因為你怎樣,所以必須怎樣’,我想這才是應該去爭取的東西。”
“自由的選擇嗎……”俞哲想了想自己的經曆,有些悲從中來,不過馬上驅散了這些想法,又補充了一句,“可惜,我看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也不一定是自由。”
“哦?為什麼這麼說?”俞哲的話激起了時暮落的興趣,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不一樣的看法。
“例如你憑借自己的意願,選擇了一份心儀的工作,但是幾年以後,你對這份工作的熱情不在了,但是這種情況下又多少人會選擇義無反顧的辭職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呢?恐怕不足四分之一,最後總會被各種各樣的事束縛住的,這便不是自由。”
時暮落嗤的輕笑,她馬上就意會了其中的意思“想不做什麼便能不做什麼,才是自由吧?今天你我還是殺手,明天想不做便能安全脫身就是自由,可惜咱們不過籠中鳥,這詞……還是太過遙遠了。”
“至少也是在同一個籠子裡。”
俞哲將時暮落摟緊了幾分,懷裡的真實感,讓他感到安心。
“咱們扯的太遠了,還是言歸正傳吧。”時暮落繼續說道,身體向也向俞哲靠的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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