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俞哲無話反駁，低頭看看身上的上的傷口，早已被換上一層乾淨的紗布，憑這個狀態回到之前的房子應該不成問題了。
李默表情依然是那副生氣的樣子，“你最好還是給我解釋一下你是怎麼傷的，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上次給時暮落治傷我就是擔著風險的，這次如果你不說清楚，小心我把你扣在這，等人來找直接把你交出去。”
“我和時暮落本來打算離開c市，結果半路上車子不知道被什麼人動了手腳，發生爆炸，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俞哲沒有隱瞞，將實情告知了李默。
“那時暮落呢？”李默立刻接著提問道，雖然覺得俞哲口中的“已經在醫院了”這一點很奇怪但是還是選擇將這個問題先問出了口。
“我失去意識前看到她……”俞哲腦子裡又浮現出當時的景象，不由得感覺心裡一酸，總結了語言，換了一種說法，“看到她也失去意識了，但是後來我醒來的時候，才知道她根本沒有被送到醫院……”
他將爆炸前發生的事以及在醫院醒來後的調查一五一十的告訴李默，他表現出一副和絕望很無奈的樣子，當然這都是裝的，隻為了憑借這樣的情緒，能“騙”取到他的幫助。
“你彆給我賣慘，我不吃這一套。”
李默依然是無情拆穿，其實經曆了之前的一係列事，俞哲以為他的演技已經很成熟了，雖然還比不上時暮落，但是騙騙普通人應該也不成問題，怎麼偏是這個李默，就從未成功過呢。
“你最好直話直說，找我來是為了什麼，我可不相信你就是為了暈倒在我家門口才來的。”
“……我希望你能幫我，事成以後必定重謝。”俞哲見對方的態度，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直接承諾到。
“我可沒興趣和你們扯上關係。”李默依然像之前的樣子，聽完俞哲的話，就準備下逐客令了，但在這之前，還是補充了句，“你有什麼事還是找莫林去說吧，我沒義務照顧你們這群‘小孩子’。”
俞哲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神盯著李默看，過了良久才最終開口道“他已經死了。”
“？”李默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又重複的問了句，“誰死了？”
“莫林。”
俞哲語氣堅定的重複了一遍，他清楚看到了李默表情上細微的變化，那一刹那流露出來的，分明就是悲傷。
“他死了……關我什麼事，他自己選的路，自作自受罷了。”
李默語氣變了，表麵上卻依然保持著鎮定的樣子，似乎真的毫不在乎。
“那沒什麼了，我隻是單純想告訴你這個消息而已，畢竟看你們曾經是……同學？關係應該挺好的。”
俞哲也表現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但是有預感這個消息是觸動了李默的，於是在話尾又補充了句，
“當時他的頭顱被人切了下來，放在冰塊裡被送到我和時暮落的手上，她難受了很久，才決定和我一起離開，沒想到路上竟然會出了這樣的事。”
李默沉默不語，甚至轉過身去，不讓俞哲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算了，既然你沒想要幫我，我也就不留在這煩你了。”俞哲說著，起身把外套穿好，直奔門而去，關門前還不忘回頭告彆，“後會有期。”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自信，李默一定會幫他的，而他現在隻需要暫時離開，留出一點空間，讓李默思考。
看著俞哲離開，李默長長的歎了口氣，眉毛緊緊鎖起，單手握拳擋在嘴前，鼻子隱隱覺得有些發酸。
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了，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回過味來又感覺接受不了。
他可以表麵上不在乎，但是卻擋不住心裡情緒，兩人畢竟是幾十年的兄弟了，早些年一起摸爬滾打，無數個日子都是這麼相伴扶持著才走下來的。
雖然中間有段時間不聯係了，但是感情卻從未減淡過。
他心裡有些淩亂了，作為李默，他能理性的分析麵前每一件事的利害關係，他知道他一旦向俞哲伸出援手，他本身的和平日子就再也不複存在了。
但是作為莫林的兄弟，他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兄弟的“孩子”陷入困境嗎……當初的莫林可是把時暮落托付給他了啊……，
他一咬牙，決定收收自己的聖母心，他已經決心不再參與地下勢力的恩怨情仇了，比起自己的生活，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
不重要的吧……
李默真想狠狠罵自己一頓，隻是現在沒有時間，俞哲剛走不到五分鐘而已，現在追應該還追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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