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之九!
你有多久沒看到藍色的天就有多久沒能放下躁動的心。
日升,朗空無雲。純淨的天空似透明了一樣,安然撫慰著腹中生靈。沐九背朝懸崖盤膝而坐。雙眼閉合,靜若蒼鬆,儘顯泰然之勢。偶爾有山風掠過,撓騷著溜光的腦袋。
也不知過了多久,漆黑的世界中出現了一絲光明,眼前是觸手可及的蔚藍之色。難道我這靈眼術又增強了?或者是我與這萬物融為了一體?然而,下一刻眼眸處的刺痛感卻將他從yy中拉回到現實。
球球拿著大頂,散著“濃香”的爪子正杵在他眼皮上。
“魔怔了?喊你半天了不說話。”
沐九怔怔的看著球球,心中無奈自嘲一番,哪有什麼心悟大千!
“你給我死開!”
清雅終會被叨擾,沐九嗤笑一聲,站了起來,鼻間嗅到的濃鬱藥香引起了他的注意。不遠處,那百餘尾仙棕草,正在陽光下閃爍著藍光。
日光直射,葉片上的水珠尤顯得刺眼。
“啪!啪!”
球球伸出小腳,踢弄著肥厚的葉子,晶瑩的水珠應聲散落。
“閒得吧你!有病啊!”
“頭發長頭發沒頭發沒見識!這仙棕草快要開花了,若不把這雨水弄乾淨,葉子會越來越肥,所以你懂了嗎?”
細查之下沐九突然發現,這仙蹤草居然結出了褐色的花骨朵!圓圓的足有嬰兒拳頭般的大小。
“這仙棕草開花時異香遍野,更會招來無數鳥蟲,必須得趕在他們之前將這花朵摘下!而且這花朵還需曬乾磨粉,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竟然研究起這些破玩意兒了!”
球球不滿的抱怨著,說來也是慚愧,自打種下仙棕草後,沐九的瑣事也多了起來,可憐的球球雖心有抱怨,但本著負責的良苦用心,他還是半推半就的答應下了這個破營生。
沐九無言,蹲在一旁擺弄著仙草。恍惚中,他又想起了小兔,其實這仙棕草本就是為了小兔才種的,隻是過了這麼久,都不曾見到過小家夥,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沐九兄?”
回身看過來人之後,沐九忙是起身迎了上去。
“呃不好意思,我還不知道你叫啥呢?”
那人爽朗一笑,連連擺手,可眸中的急切之色卻是沒有絲毫的減弱,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無妨,在下穆雲宗修士鵠駿。”
“鵠駿兄,這洛陽洞乃是派中的禁地,你你怎麼突然跑到這兒來了?”
“哎!方才我們在遊玩中突然看到了一隻胖乎乎的小獸,都怪那慧生門的女修貪玩!我修為尚淺,在追逐中迷了路,然後就來到了這兒,得罪之處還請沐九前輩見諒。”
前輩?他修為可在自己之上啊!難不成是他們被自己的玄陣虎住了?心裡雖疑惑不解,可心思縝密的沐九卻是沒有透露出絲毫異色。
“鵠駿兄,我還是先陪你去尋找他們吧,這山中處處都是禁製,我怕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多謝前輩。”
“嗬,他都快突破辰境了,卻被你這個家夥騙到了。一口一個前輩真是要笑死個人!”
“那撮毛是不是又癢癢了?”
半個時辰後
“應該就是這兒”
“你確定?”
迷霧繚繞,狂風肆虐。無儘的陰寒氣息令人生畏,沐九看著下方不知名的虛無,心中卻是叫苦連連。想來自己也是庶雲一修,可對於各山的了解卻是少之又少,毫不誇張的講,比之身旁的這位,沐九的見聞也強不了多少。
“不瞞前輩說,我這嗅覺在穆雲宗是出了名的,這一路我都是聞著氣息找尋,尤其是這恐怖的寒意,絕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