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和汗水交織,柔和的燈光裡,與他硬朗的身體緊抱著,像要嵌進彼此的骨髓,在翻騰的欲海裡儘情遨遊。
他震顫我的每一瞬,都仿佛身體裡所有的一切都在地動山搖,甚至連靈魂,都為之一震。
小紅曾說所有的甜言蜜語,都比不過男人凶猛的貫穿。在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
那麼高高在上的男人,卻是我擁有的,我包裹著他的,擁抱著他的,親吻著他的。他身上的一切,我伸手可得。
他那麼熱烈而滾燙,他那麼深沉而堅定,每一次撞擊都那麼不可一世。
我在他緊箍的懷抱裡,感受著他給予的安穩,那一刻,我滿足得如同擁有了全世界。我想著,那些什麼世俗,什麼偏見,什麼鶯鶯燕燕,統統見鬼去吧。我隻要擁有這樣夜深人靜時的熱烈,隻要擁有他堅定而炙熱的懷抱,所有的艱難險阻,又算得了什麼。
幾次之後我想起什麼,推了推身上意猶未儘的他“明早要開會確定設計方案,給我睡會兒。”
誰知,他一直處於巔峰狀態,直接堵住了我柔軟的小嘴,吻得我發不出聲音,才喘著粗重的聲音道“我已經跟你們領導交代,明早我若不來就推遲到下午。你養傷這段日子,我們都餓著了,好歹吃個飽……”
“你……”
這男人……我該知道,他對這事從來都是那麼貪婪,那麼貪得無厭;我該知道,哪怕他曾有過那方麵的病,一旦開葷,便洶湧不可擋。而與他共赴巫山的人是我,被愛的感覺是那麼的深沉,那麼的令人心顫。我心疼著,他戒葷的那段漫長時間裡,他是如何捱過那與無奈交織的折磨。
我迷惑著,又是什麼,讓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這樣的人生樂事前望洋興歎。
無數個想法混亂交錯著……
深夜三點的時候,他才意猶未儘地將我鬆開。我已經累得連翻身的力氣都沒了,隻就著結束時的姿勢趴著,整張臉埋在一片被揉亂的花海中。他輕輕的給我翻了個身,似是摸了摸我頭頂的傷口,隨後一陣清亮而柔軟的觸感從那個地方襲來,讓我心底有些異樣。
“你乾嘛?”我迷糊道。
“乖,清洗下,會舒服點。”他柔軟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卻不曾停下手上的動作。
我輕推了他一下,卻早已顧不上許多,腦子陷入一片混沌中,漸漸進入了夢鄉。
可是,沒多久,就被他搖醒了。
我迷迷糊糊,隻聽到他說“你母親電話。”
我腦子一震,隨即清醒,睜開眼睛一看,我的正在我眼前晃動。
我急急拽過來,滑開屏幕,“媽……”
洛瑾承怕我著涼,將我重又拉進懷裡,用被子蓋好,可怎麼也遮不住我身上的涼意。
表姐說,家裡遭賊了,媽媽被打傷了,現在醫院昏迷著!
“大半夜的,就聽到屋裡有響動,緊接著就聽到小姨大叫了一聲……”
我來不及再往下聽,大哭出聲“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我掙開洛瑾承的懷抱,哆嗦著撿起衣服。洛瑾承跳下床擁住我“回去就知道了,回去就知道了……我陪你回去。”
……
六七個鐘頭的車程,因著深夜車輛稀少和洛瑾承的飆速,縮短到了五個多鐘。路上我一直不停的打著媽媽的電話,都是表姐接的,聽到的都是一路昏暗的消息。
媽媽沒醒,媽媽沒醒。
原來深更半夜,大家熟睡之時,竊賊從陽台旁的管道爬了上來,鑽入屋內,摸索到媽媽的主臥時被發現,賊人狗急跳牆將媽媽擊倒。睡在我房間的表姐聽到響動卻害怕得不敢出聲,隻偷偷報了警,等賊離開之後到媽媽房間一看,媽媽癱倒在地,頭部溢出一灘血。
我哭了一路,內心崩潰到極點。我美妙旖旎的生日,卻是媽媽的受難日。我甚至覺得這一夜的安逸好齷蹉,所有的沉淪都是一種罪過。
我甚至自責,若沒有今夜的荒唐,或許媽媽就相安無事。
我的甜蜜,帶來了媽媽的受苦。我一下子被這樣的想法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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