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個平凡的女子,願意為愛放手一搏的女子,更是撞了南牆會回頭結果導向的女子。
陳總入選董事,本來營銷中心一票人嚷嚷著要他請客,到底因為洛老爺子剛過“頭七”,一切娛樂低調從簡,大家隻得作罷。洛瑾承也是早早便回洛家大宅作祭拜。這樣的日子,我們都識趣的知份守禮,以免遭人非議。
前幾天連連請假,積壓了一部分工作,也便加了會兒班。回到小區已是八點半,找了個露天的位置停好車,閒散的拖著步子往回走,卻在樓下看到一個來回踱步的影子。
我吃驚出聲“你在這裡做什麼?”
何慶偉轉過身來,遲疑了半晌才道“我……我想找小紅,但又不知她回來沒,又不敢上去找。”
我淡淡的道“她都說不喜歡你了,你還想死纏爛打不成。她不喜歡你這種款,也不適合你。你回吧。”
我並不熱衷插手彆人的戀情,隻是這個人曾綿裡藏針,不得不讓我百分警惕。
“舒華,我知道你對我印象不好,我也知道錯了,我是真心喜歡小紅的……”
我說“你跟我說沒有用,想見她就自己打電話。”
不再理會。
洛瑾承很晚才給我短信剛剛忙完,族裡在“二七”會做一些法事。
我詫異那麼麻煩?
洛瑾承發了個語音“頭七”那晚張太太在大宅摔傷,老人認為不吉利,說爺爺的魂魄還未得安寧,需再做個法事,請的張家族裡的道家人。
我疑惑這個……對你有影響嗎?
張家真是人才濟濟啊,上天入地的無所不有。
洛瑾承語音老人信這個,就隨他們去吧。至於張太太,如果她找你,你彆當回事。
我佯裝不悅你怎麼知道她會找我?
他語音張家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總之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彆聽其他人胡說八道。
我心底頓時一陣暖意,你能如此坦誠,我心足已。
我叮囑他注意身體,他發過來一條想我嗎?
我心頭又跳凸了幾下,洛瑾承最近情意漸濃,有時候肉麻得不要不要,偏就他臉不紅心不跳。
我打了幾個字想,但也想你彆那麼壓力,一切順利。
語音裡他聲音深沉又柔情似水好,等爺爺下葬,我上門看阿姨,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我臉燒燙到了耳根,一時目光瑩潤。
幸福,原來是那麼美。我們的愛,真到了見家長的地步了嗎?
帶男人見媽媽不是第一次。曾偉華初次到家裡來的時候我們還在念大四。當時磨了好久他才點頭,正如他拖了好久才帶我回家見父母。總有那麼點的不情不願。
如今這個男人上趕著要來見我最親的人,讓我歡喜得難以自抑。
……
流火七火,令人炎熱難耐。
大學同學群裡,學習委員梁俊曝出,班主任剛做完心臟搭橋手術,號召同學們一起去看他,尤其是在y城工作的人。
大學四年,班主任對我頗多照顧,得知我是單親家庭,經常關心我的學習、生活。
畢業後我們偶有聯係,逢年過節我都會電話慰問。
我說算我一個,時間地點定了就告訴我。
那天我在醫院停車場找了位置停好車下來,就看到隔著兩三台車,曾偉華也剛好下車。像是有感應似的,他轉過頭,朝我一笑。
我笑笑回應,心頭不免感歎際遇難料。
其他同學陸續到達,看到我倆溫和交談,不免詫異得不知如何插話,再也回不到那年拿我倆開刷的無拘無束。
人還是那個人,關係早已雞飛蛋打。
學生探望恩師,自然先是噓寒問暖,然後親切敘舊。
袁老師五十多歲了,頭發灰白,皮膚黝黑。
看著幾個女生,欣慰著“一個個都出落得精明能乾了。”
“是啊,尤其是舒華,一看就是職場白骨精,越來越有氣質,聽說是公司的副總監了。”
我忙謙虛著“在公司待了幾年,剛好沒人上,領導就把我填上去了。都是走的好運。”
“那也得有能力才能上啊。”
袁老師滿麵笑容,打趣道“女生越來越氣質,男生變穩重了。”
胖胖的秋哥自嘲“是啊,穩穩的增重了。”
一陣歡笑,老師說“大四那會已經有好幾個男生開始發福了,尤其是曾偉華,大四那會體重據說飆升到了140多斤,大一那會,我記得你才120多哪。”
同學彭鵬笑著接話“老師記性可真好,連四大美男的體重都記得一清二楚。”
“我自然記得清楚啊。”袁老師歎道,“舒華那麼嬌小的人,都能騎車拉他……”
我笑容僵在那裡。年前的回憶了吧,那時候的美好,貫穿了我整個青春。
我記得我們最初的靠近,是在大一下學期扁桃成熟的季節。學校西門的兩排扁桃樹,成了小夥伴們夜裡徘徊的場所。
我們十來個好動的學生相約去“摘”扁桃,結果牛高馬大的曾偉華,從樹上重重的摔了下來,是當時女漢子的我,騎著破單車拉他去的校醫院……
氣氛一瞬瞬的凝結,不過,一聲“袁老師”打破了平靜。
眾人回頭,葉菁菁提著果籃站在門口,傲然迎上一雙雙詫異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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