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因為一堂表哥結婚回桂縣了,囑咐我自己照顧自己。這幾天我故意弄壞了電視,讓她接觸不到fk的消息,所以她還不知曉洛瑾承失蹤。臨走的時候頗有微詞“天天忙天天忙,你也快29了,洛瑾承到底什麼意思?要娶不娶,不娶拉倒,彆被他拖累了。”
我白她一眼,故意不高興的說“如今忙得焦頭爛額,你還來這麼潑冷水,還讓不讓人活了。”
她當時又說了幾句才作罷。
此刻,對著空蕩蕩的屋子,我竟然無比的空虛起來。動蕩的公司,失蹤的男人,不安的境況,到底什麼時候才看得到曙光?
難道我真的隻有坐以待斃,眼睜睜的看著情勢越變越遭嗎?
我撥通了他的號碼。葉菁菁鬨事之後,曾偉華曾找過我,說取得4股東資格還不知是哪個猴年馬月,建議我將這部分股票質押,進行新的投資,總比眼看著短期內貶值的強。
我知道他有辦法將這支連連下跌的股票質押,雖然不在證券基金係統,但同屬金融行業,他定有那樣的人脈和關係。
他連聲說好,我們約了見麵地點。這時,大門一下子被推開,小紅的身影閃了進來,大聲道“這時候你居然在家,跟誰約炮去了,不會是洛瑾承有消息了吧。”
我斜了她一眼,看到何慶偉跟在她身後,憨厚的笑著,露出一口白牙,禮貌的跟我打招呼。我對這個男人早已無好感,隻冷臉應著,有些不滿的轉向小紅“你怎麼這時候回來?”
小紅一邊指揮著何慶偉將食材提到廚房冰箱,一邊嚷嚷著“許你出沒,就不許我回來?”
我一時無話,心知他倆回來準時那事。隻是,這倆人做了幾年炮友,不膩味嗎?
我悻悻的進了房間,翻出身份證,也許晚上用得上。沒一會兒,小紅推門而入“你說你大白天的滿臉愁容乾啥,洛瑾承指不定在準備著什麼驚天大行動,等著吧,等著他拔出寶劍,亮瞎敵人的狗眼。”
我無心和她開玩笑,隻接過她遞過來的涼茶,隨便道“你幾個意思?把他當男仆使喚?又是做苦工又是煮涼茶的。”
小紅聳聳肩“就那樣咯,反正都是玩嘛。”
中午到點不睡容易犯困,我把她支走,警告說“不許弄出大動靜”,關上門躺會床上眯一會兒。結果,這一覺醒來早已是四點半,我這個午覺睡了將近三個鐘?
我頭暈腦脹,竟像是大病初愈一般,全身被洗劫了似的,格外疲累。腦子像被大錘給打散了,支離破碎,半天轉不過彎來。懶洋洋的出來一看,小紅正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何慶偉早已不知所蹤。
我騰不出腦子來思考他們到底是不是在沙發上做的。又懶洋洋的回去看手機,習慣性的看看公司群裡到底啥動靜。結果,洋洋灑灑幾百條信息刷屏了。
我點開一看,一些同事貼出了照片,說工廠正有人鬨罷工,聲援被罷免的陳總。
果然,照片上一群工人聚到了一起,拉開橫幅寫著“罷免兩朝元老令人心寒……”“二股東滾出去fk……”等字樣。
我心頭一揪緊,趕緊打給林廠長,急問怎麼回事。
林廠長那頭人聲嘈雜,大聲嚷著“是有人鬨事,我們正在安撫,先掛了。”
我頓時坐不住了,陳總才被罷免,那廂便亂成了一鍋粥,這不是給競爭對手可趁之機了嗎?
我來不及思索,便拎著包包急匆匆的出了門,往工廠疾馳。
剛趕到大門,便遠遠聽到辦公大樓裡人聲嘈雜,遠望著清一色的藍色工服,人頭攢動,陣勢不小。我下車後從後門往前台趕,隻聽為首的像是車間二組組長王連嚷道“公司要給我們一個解釋,憑什麼罷免在fk乾了14年的陳總!我們不服!”
“我們不服!”
“我們不服!”
眾人齊聲應和。
王連是進廠八年的老員工,我幾次來工廠都有見過他,故而認得。
林廠長連連安撫,卻壓不住眾人不斷高漲的情緒,見我出現,一臉無可奈何。
我忙上前大叫一聲“大家聽我說幾句。”
在王連的示意下,鬨事的幾十名工人居然消聲了,這號召力真不是蓋的。
我激動的說道“陳總是我的上司,是將我帶出來的上司,他的被免,我比任何人都痛心,我知道大家和我一樣,把fk當成了自己的家,但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你們現在罷工不開機,難道就能改變現狀了嗎?你們停工,損失的是fk,是我們的f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