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憶前好像很強的樣子!
“這兒便是桃花鎮嗎?”白莯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心中的不安又擴大了幾分。
黎雨揉著酸痛的小腿回道“方才那個司機大叔怎麼回事,開到半路就給我們放下了,走了這麼多路才到鎮上。”
黎雨抱怨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遊蕩,偶有熏風拂過,吹動街道旁昏暗店鋪的窗門簾,發出“怒怒”的聲響,混雜著黎雨清糯的低語,醞釀出一股奇特的寒意,直從腳底跟湧上心尖尖。
白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那兒有家咖啡廳好像亮著燈,我們去歇會吧?小莯。”
白莯順著黎雨手指的方向看去,確有一家門牌上寫著營業的咖啡廳,隱隱約約地,他好像還看見窗邊坐著個人。
“兩杯咖啡,謝謝。”
黎雨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找了地方坐下,而後叫了兩杯飲品。白莯則四下觀察了起來。
琉璃吊燈,燈光偏暗,木質的桌椅,半數窗戶的窗簾是拉起來的,沒什麼客人,準確的說是,除了他們隻有一個客人。
是位女士,從現在白莯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見另一位客人的側臉,很柔和,而且看上去分外年輕,可能隻有十八、九歲的樣子。
“您好,二位的咖啡,請慢用。”
不多時,侍者將白莯二人的咖啡端了上來。白莯端起杯子,透過輕薄的白霧偷偷打量著倚靠在窗邊,看著窗外風景的另一位客人,不知怎麼回事,白莯越看越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那位女士。
等等。
白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點開手環,調出在桃源市異事處檔案室拍下的桃正與桃雅二人的照片,在一番比對之後,白莯有九成的把握,那邊那個客人是這次委托的目標——桃雅。
顧不上再多想,也不在乎是不是會打草驚蛇,白莯現在隻迫切地想知道一些答案,比如為什麼明明被綁架了桃雅會出現在咖啡廳裡,安然地喝著咖啡;再比如為什麼桃花鎮的街市上如此冷清;再便是為何明明是在桃花鎮舉辦的桃花祭會變成在桃露鎮舉辦。
“我是桃源市桃花鎮人氏。”
“我們那兒不是在舉辦桃花祭嗎……”
“我們都是有罪的人……”
桃正所說過的話閃過白莯的腦海,白莯有一種直覺,作為委托目標的桃雅一定知道答案,至少她知道部分。
於是,他走向了窗邊的女孩。
“砰!”
是木板從中間裂開的聲響,白莯循聲望去,是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年輕男子,那男子朝白莯咧嘴一笑,露出尖銳潔白的牙齒,“那邊的小哥,彆再向前走了,乖乖退回去,彆靠近那個女孩。”
白莯望著墨鏡男,右手悄悄撫上心口,取下了彆在那處的鋼筆,問了一句“你是誰?”
墨鏡男縱身一跳,穩穩地落在了白莯麵前,依舊咧嘴笑道“保鏢,你可以稱呼我‘柒哥’。”
見墨鏡男笑,白莯也笑了,“柒哥是吧,幸會幸會。”
周柒不再咧嘴,他笑眯眯地比了個請的手勢,意圖勸白莯回去。
白莯看著麵前的墨鏡男,右手微光浮現,如若猜想不錯,這墨鏡男應該就是綁架委托目標的人了,隻是不知道為何變成了保鏢,不過無妨,眼前這人在剛才的動作裡沒有靈氣波動,大概率不是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