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說的在理。”
“那咋辦?”
周柒掃了眼重振旗鼓,意欲再度發動攻擊的花清淺,甕聲道“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我們做漁翁。”
“在理。”趙拾同意道,而後二人找個地方,遠遠地觀望起花清淺與灼的戰鬥。
花清淺的招式皆與速度相關,講究一個“快”字。
流星劃過天際的刹那,花清淺的招式又到了灼麵前,如水般溫潤的靈氣在灼四周彌漫,觸到灼的一瞬,溫潤散去,露出藏於其中的鋒銳,圓環靈氣鋸齒在灼周身快速旋轉,時而刺出一道冰冷的尖齒,直紮灼的心窩。
漆黑的焰與冰冷的靈氣鋸齒相互損耗,從半空中濺落下大片的火花。
灼覺得無比煩躁,毒性已經徹底侵占了他的意識,那毒中似是藏有什麼魔咒,灼隻聽見他的腦海裡不斷有聲音在說“毀滅吧,毀滅啊,滅掉一切。”
“滾!”
咆哮,無比憤怒的咆哮。
不甘,不知為何的不甘。
灼輕輕抬起被火焰纏滿的右手,黑紅色的瞳眸中布滿了凶戾之色,他用那雙恐怖的眼睛直視著花清淺,花清淺頓時覺得心跳都要停止。
輕輕一握,漫不經心的輕輕一握。
未待花清淺反應過來,未待花清淺施展出她引以為傲的以快出名的術式,劇烈的爆炸,直接將她轟倒在瘡痍的大地上,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坑,坑中火焰燃燒,夾雜著駭人的毀滅氣息。
這一次,是完全以她為對象的攻擊,一次根本來不及閃躲的恐怖攻擊。
身體中流動的靈氣都在這一擊下被焚儘,血液也幾乎要被蒸乾,骨骼儘皆化作了齏粉,能剩下意識,還能夠思考簡直是個奇跡。
血色的天空,黑色的天空,焚燒的大地,灼熱的大地。
不是恒靈境嗎?疏影,你騙我。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無法恨你呢?
“我靠!柒哥,咱們跑吧!”趙拾驚駭地看著熊熊燃燒的大坑,一雙豎瞳緊縮到了極致,幾乎變作了一個點。
周柒望著四周,心中也是無比的恐懼,但他明白如果這樣回巴州,等待他們兩兄弟的結局也是死亡,他低下腦袋,看著比自己年輕些許的趙拾,有了決定,“小柒,你先走,跑回巴州去,就說我私吞了目標身上的東西,你奮力阻止,結果被我打成重傷,裝死逃過一劫。”
“對,就這樣說。”
周柒甕裡甕氣的聲音混雜著灼人的熱浪傳進趙拾的耳中,趙拾臉上的驚駭凝固了,他用力地仰起頭想要看清周柒此刻的臉色,可惜太黑了,四周皆是濃烈的黑煙,他什麼都看不清。
“跑。”周柒又輕聲說了一句,而後邁著大步,奔向了灼。
偉業需要犧牲,那便從我開始。
周柒從懷中掏出了一顆紅色的珠子,一仰頭咽了下去。
猩紅一瞬布滿周柒的瞳孔,死亡與寒冷的氣息蔓延,在短短的一刹,竟然抵消了幾分灼所散發出的毀滅與灼熱之息。
“吼!”服用下紅珠的周柒化作了野獸,他猛地一跺腳,高高地飛起,巨大的拳頭毫無章法地揮向了已然徹底失控的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