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憶前好像很強的樣子!
“到了。”
“這就是荊山嗎?”
“應該沒錯。”
白莯攤開手中的地圖,仔細確認了幾遍,點頭肯定。
二人站在荊山腳下,恰逢雲銷雨霽,日落黃昏,璀璨的雲霞分出一縷絢爛的光給巍峨的山闕,將壯麗的荊山勾勒出幾分柔情溫婉,隱隱中還透著些嫵媚之氣。
昔日流民成軍,結束天下紛亂之態勢,大抵也有著幾分不願,不願如此盛美的山河飽受戰火侵襲,以至湮滅在滾滾的曆史長河之中。如今這多情的荊山得以保存,實在是人間幸事。
“那我們登山吧。”蘇言收回讚歎的目光,提議道。
“恐怕不成,登山的道有人在把守。”
荊山自古一條道。要翻越荊山,需從山腳處荊虹泉旁出發,沿著和璞峪一路向上,途經鐵木坪,問心窟,蹚過青蓮池,登上無垢崖,繼而從崖頂走逍遙長橋,去往荊山北峰,再從北峰峰頂沿著戡難棧道一路往下,便過了荊山,入車軌市內。
若從他處強行登山,便是十死無生之途。
憑蘇言與白莯二人啟靈境的修為,也不能夠規避。
所以,若想去往車軌市,從荊虹泉旁登山難以避免。
想到這兒,二人眉頭微皺。
“你說隱身過去可行嗎?”沉默了片刻後,白莯開口問道。
蘇言抬頭望了眼巍峨高聳的荊山,又運轉了下體內稀薄的靈氣,回道“若是隻有山腳處有人把守,還成。如果整座山都被看住了,困難。”
“莫非隻能強闖?”
白莯有些無奈地設問了一句,但二人心中明了強闖是下下之策,非到萬不得已不會采取。
當二人一籌莫展之時,日落西山,天色漸沉。
清亮的明月從荊山之後升起,灑落一地銀輝。
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掠過了二人,唯留下一縷風聲,吹起幾片散落在地上的樹葉。
眨眼的功夫,那黑影便到了荊虹泉旁。
清泉在溶溶月色裡閃著微光,恰有一片紅葉從泉旁高樹下飄落,那黑影輕輕躍起,踩著紅葉,跳入了月光之中。
“敵襲!”
一聲警報,山腳下把守的黑西裝們反應過來了。他們無比迅疾地從腰間掏出了能量武器,朝著月光中黑影開始射擊。
紅色的能量光束在空中亂舞,黑影在光束間騰挪,恣意瀟灑,好似在以明月為背景,能量光束為應援,縱情舞蹈,舞一曲芳華。
“那是……”
“超能者。”白莯遠遠地看著月色中曼舞的黑影,篤定道。
“看方才的表現,像是元素係的,具體應該是能操縱風,或者說是能控製空間中的氣,從而達到飛翔的效果。”又觀察了一陣後,白莯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