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憶前好像很強的樣子!
“蓮縛!”
翠綠的藤蔓自虛空之中舒展,化作囚籠,將白莯束縛在玉無涯內。
白莯平靜地掃了一眼周身布滿荊棘的粗壯藤蔓,便將視線聚在了身前,聚在了年輕夥計與小老頭身上。
“自然係,超能者。”白莯望著年輕老板,有些淡漠地說道。
年輕夥計微微笑了下,手心處的綠意更甚,“棉清河,請多指教。”
白莯手中攥著福淩的請柬,施了一個抱拳禮“白莯,修行者。不知這位前輩如何稱呼?”
將視線轉移到小老頭臉上,白莯淡淡問道。
小老頭雙手拄著拐杖,麵色清冷,“薑子葦。”
白莯心下了然,麵上不動,繼續施禮道“久仰,久等。”
白莯的話似是戳中了薑子葦的什麼笑點,他竟笑了下,“一日不到,何來久等?至於久仰,則更是無稽。”
“白莯……小友,莫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薑子葦重重地咳了一下,眼中流露出駭人的光。
“非常遺憾,現實並不想讓我們成為同誌。”白莯將手中的請柬拋給薑子葦,周身靈氣開始躍動。
“咚!”
杖影掠光而起,又猛然落下。眨眼之間,白莯拋起的信柬便被釘在了薑子葦的拐杖之下。
薑子葦雙手按在拐杖之上,身子微微前傾,歎道“我也深表遺憾。但其實沒關係的,本來沒關係的。”
“可是!”薑子葦的聲調兀得拔高,震得白莯的雙耳生出疼痛之覺,“可是你們為何要投向我們的敵人?可恥的背叛!”
果然。
白莯輕輕笑了一聲,眼神清明。
依福淩之述,薑子葦是荊玉市剩餘所有修行者的統領者。一位統領者,怎麼會毫無戒備地安排兩個陌生麵孔去辦一件攸關其生死的事,還不派人監視?
況且薑子葦又是這般惜命的人,如此吝惜自己生命的人怎會輕易將自己的生死交付到彆人手中,還是兩個陌生人?
並非做了薑子葦的刀。
而是被福淩牢牢吃住,上了他的賊船,再無退路。
自己的間諜?原來是這個意思嗎?獨立於薑子葦,暗影組織之外的第三方勢力,不從屬於任何人。
驅虎吞狼,坐收漁利。
福淩,這才是你想得到的嗎?
薑子葦的咆哮仍在繼續,像將死之人可悲的哀嚎“無恥啊!無恥!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以來,你們是我見過的唯一背叛者!修行者?超能者?你們愧對於自己高貴的身份!”
白莯冷冷地看著形貌癲狂的薑子葦,不明白他究竟在說什麼。
修行者,超能者,高貴的身份?
什麼和什麼?除卻掌握著一點非凡的能力,我們和天之下的普羅大眾有何分彆,何來高貴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