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沒發生什麼吧?陸明玉那邊有什麼新的動作嗎?”
棉清河接過了白莯的疑問,解答道“我是最早醒的一個,恰巧趕上了霜旗小姐他們的早餐時間。在享用早餐的時候,我們一起聽完了今天的晨間新聞,和昨日區彆不大,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白莯咬了口鬆軟的麵包,細細咀嚼著,待口中的充實感儘數被胃接納後,白莯又問道“薑子葦前輩,見過了嗎?”
薑子葦搖了搖頭,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也睡過了,小高說人出去了,估計要傍晚時分才會回來。”
“這麼大的雨?出去了?”
“對,出去了,清河說他看見了,還道了彆。”
棉清河眨眼肯定,“是位清麗的女士,看上去……有些憂愁。”
“這樣嗎……”白莯草草地將身前的食物填入腹中,然後麵向眾人說道“我們不能在這坐以待斃,陸明玉麵上表現出來的力量比我們要強上不知幾許,這一點,薑子葦前輩,想必您深有體會。”
薑子葦苦澀地點了點頭。
白莯歉然地垂了下眼眸,吐了一口氣,接著道“所以我認為我們必須想辦法削弱陸明玉的力量。”
棉清河反問道“會不會本末倒置?還有就是會不會來不及了?我們的主要目標是阻止他喚醒預言中的惡獸,削減其羽翼會拖累我們的步伐吧?”
白莯長籲道“你說的很對。可是我們一來不知道陸明玉何時喚醒,二來不知道他於何地喚醒,三來不曉得他如何喚醒。他的謀劃對我們全是未知,因而我們隻能儘量從已知入手,至於時間……如果不能突破他的防禦,縱然知道全部或許也是徒然。”
“福淩。”
“什麼?”白莯詫然地看向了似是在喃喃自語的蘇言。
蘇言對上白莯的視線,說道“福淩,福淩或許知道。”
棉清河撐著半邊腦袋,仔細回憶著玉無涯中經由白莯之口得到的關於這位神秘的福淩先生的信息,以及那個夜晚他在雲端大廈和和廟門口的驚鴻一瞥,最終將他所知的一切統合後,棉清河說道“我還是難以信任這個人,且不說他的真實身份,單論在荊玉市,他與陸明玉是同一夥人,姬染也間接死在了他手裡。”
“對了,姬染。姬染也是修行者,按道理他和你們不應該是同氣連枝的嗎?怎麼當時你們要我們從他手中去拿卡片?”白莯本來已經快要忘記了有關姬染的這點蹊蹺,但如今棉清河忽地提及,他便順水推舟,就勢問出了疑惑。
薑子葦答道“就和很多地方一樣,民間的超凡能力者組織,姬染大抵是從屬於某個民間組織,當然,現在荊玉市也沒有官方的了。當時我將預言散播出去,並給我能找到的超凡能力者都留下了暗語與地址,並告知了他們卡片的事情。”
“雖非完全同心,但畢竟同仇。”棉清河補充道。
白莯心底大致是明白了,於是他也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因為薑子葦透露出來的這個信息,讓他看到了一些新的可能。
“前輩,我們是否有機會聯合這些民間力量?”
“難。若是現在去尋他們的話,無異於大海撈針;聯合,於我看來,可能算是南轅北轍了。”
薑子葦的語氣有些落寞,但精神氣還在,他眼中的火仍在燃燒。
“不用我們去找,陸明玉會替我們去找。”白莯從懷裡拿出了昨日的報紙,觸目驚心的血紅標題下,幾張還算清晰的照片給出了明確的方位。
“我想,現在出發可能還能趕得上,如若他們真如您所言,極其擅於隱藏的話。而且,這會同時有利於我們削減陸明玉力量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