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姐你掐我乾嘛?”
劉敏看都沒看妹妹,而是看向李來福問道:“小來福,是不是這死丫頭搶你奶糖。”
看著劉靜那嚇白的小臉,李來福笑著說道:“大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乾嘛的,我不想給誰能搶我東西。”
“是啊是啊,他不給我哪敢搶啊!你和娘都把他當寶貝似的,”劉靜一邊揉著被掐的胳膊,一邊委屈巴拉的說道。
“你這死丫頭還有理了,小來福比你小一輩呢!你不給人家東西也就算了,你是咋好意思要人家東西的?”
看著氣勢洶洶的大姐,劉靜一邊往家門口退,一邊說道:“我也沒有說白要他東西啊!等我以後當官再還給他。”
“那你以後要是不當官…。”
啪!
“你死大丫頭,瞎說啥?人家初中生都能當官,我們家小靜高中生憑啥不能當官?”
看見有人撐腰了,劉靜立刻跑到劉老太太身後,還衝著劉敏做了一個鬼臉。
而老劉家娘仨的對話,卻在不知不覺間把李來福臉弄得通紅,因為他就是一個初中生,他暗自歎了一口氣後,心想,這奶糖給的也是作孽了,
趁著人家娘仨掰扯的時候,李來福帶著兩個弟弟,在鬱悶的心情下朝著院裡麵走去。
李來福走到老房子窗前,隔著幾步遠的距離看向裡邊,而李小龍和李小虎則一手拿著雪糕,一手擋在為數不多的雪糕上麵,實在是裡邊的灰塵太大了。
“二叔,你彆白費勁了,我妹妹房間我會弄的。”
正在從掏炕洞的李崇武,瞪了一眼兩個吃雪糕的兒子後,才看向李來福笑著說道:“你小子還敢回來啊?”
李來福隻是點了點頭,眼睛卻是看著屋裡問道:“二叔,你不會是連個炕席都沒給我妹妹準備吧?”
李崇武重新低下頭,一邊從炕洞裡掏黑灰,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鋪上草墊子就行了,等村裡不忙的時候我再給她編炕席。”
李來福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二叔是沒打算花一分錢。
“二叔,二叔你先停下手,我問你點事情兒。”
“啥事兒說吧!”
李來福隔著廚房指向他和江濤江遠睡過的小炕問道:“二叔,你能不能把這個小炕做成一半,剩下的一半順著牆角做一個火牆。”
停下手中活的李崇武,看了一眼小火炕後驚訝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把這個火炕拆了。”
李來福肯定的點了點頭,而是作為很了解大侄子的李祟武,立刻從火炕上下來了,他一邊往門外走著,一邊說道:“這好好的火炕你拆它乾嘛?”
“二叔我這可是新衣服,”
李來福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把張牙舞爪的李崇武,弄得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來福,二叔跟你說,這火牆不同於火炕,它是個直腸子老費煤了,”放下漆黑雙手的李崇武給李來福講著道理。
雖然李崇武說的很有道理,但他偏偏遇到的是李來福,一個可以去煤廠無限裝煤的掛逼。
李來福指了指老劉家方向小聲說道:“二叔,我劉叔現在是礦上的大隊長了,我們家的煤根本燒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