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馮士鐘如此慌張,一旁的江寒倒是動了惻隱之心,道“銅胖兒,你就彆嚇唬他了。”
銅胖兒向來最聽江寒的話,當即答應道“得嘞,二爺。”
江寒擺了擺手,道“沒什麼事兒,你就先走吧。”
“好嘞,好嘞,好嘞!”馮士鐘頓時有種如蒙大赦的感覺,連聲道。
言罷,又招呼著身後的小弟“大哥發話了,把手裡的家夥扔了,趕緊撤!”
一眾混混頓時猶如鳥獸驚散,紛紛撂下手中的棍棒騎上摩托車倉皇而逃。
眾人走後,整個荒院裡就剩下陳誌飛以及在學校裡追求他的一眾馬仔。
見大哥的大哥都帶著小弟們走了,跟著陳誌飛的學生們也紛紛找了個借口離去。
“陳哥,今天我爺生日,我先走了啊。”
“放屁,你爺爺不是去年就死了。”
“誕辰…誕辰…”
“陳哥,我媽給我找了老師補課,我也得走了。”
“陳哥,我們家的狗還沒喂呢,我也得走了。”
“陳哥,我忽然想起來我也有事,先走了。”
頃刻間,陳誌飛從原本倍受擁戴的大哥變成了一個光杆司令。看著離去的眾人,陳誌飛心裡彆提有多淒涼了。眼神空洞,神情恍惚。
看著陳誌飛這副模樣,銅胖兒心中不禁一陣暗喜。隻見他緩步上前,握了握拳頭,骨骼發出清脆的響聲。
見銅胖兒氣勢洶洶地朝自己走來,身邊還沒有一個馬仔,陳誌飛頓時便慌了起來,支支吾吾地喊道“李同,你想乾什麼。打人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故意傷害!”
“嗬嗬”
銅胖兒冷冷一笑,反問道“剛才你叫我來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打人犯法啊,現在你沒人仰仗了,我現在頂多算是正當防衛。”
“李同,你彆衝動,要不然我明天告訴柳老師。”陳誌飛一邊向後退,一邊還不忘再威脅一下銅胖兒。
銅胖兒微微一笑,反問道“你有什麼證據,這有監控嗎?我相信你既然選了這麼個地方,就肯定考慮過了吧。”
說來也是,像陳誌飛這種把成績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人,自然就是想維持自己的好學生身份。像這種打架鬥毆的事兒要是跟他扯上關係,恐怕“好學生”的外衣就要被扒了。
看著越逼越近的銅胖兒,陳誌飛的雙腿都開始忍不住的打起哆嗦,臉上更是一副極度驚恐的表情。
說時遲那時快,銅胖兒握緊拳頭猛然抬手,轉眼間就要落在陳誌飛的身上。出於恐懼陳誌飛緊閉雙眼,然而隻是覺得臉前有一道勁風拂過。
銅胖兒那沙包大的拳頭並沒有如約而至地打到陳誌飛的身上,隻是在離他臉頰分毫之處滑行而去。
其實銅胖兒本也沒想打他,身為一個化外之人,該有的氣量自然還是少不了的。要是跟陳誌飛這種凡夫俗子動手,未免顯得也太狹隘了。
誰知陳誌飛也卻是被嚇破了膽,雙腿猛地打了個哆嗦,竟然小便失禁直接將身上那條牛仔褲給浸濕了。
看到這一幕,南宮暮雪那張絕美的麵龐瞬時閃過一陣厭惡之色,緊接著便捂著口鼻轉過身去不在多看。
然而夕瑤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興奮地在原地蹦蹦跳個不停,同時還指著陳誌飛嬉笑道“哎喲,羞不羞啊,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尿床。”
陳誌飛麵色驚慌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臉上隨即露出無比難堪的神情,隻見他指著銅胖兒厲聲罵道“李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銅胖兒隻是嘿嘿一笑,道“我就站在你麵前,讓我看看你打算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