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明白。”唐元口吻冷淡。
唐元當然知道明心境很強,也很清楚明心境很難殺死,但這又怎樣?
難道因為很難殺死就束手就斃不成?
“少在這裡危言聳聽,誰告訴你明心境很難殺死的?”魯治修嚷嚷了一聲,那叫一個不樂意。
“你殺過?”白藍心忍無可忍,直接就懟了過去。
魯治修頓時就啞口無言。
換成以前,魯治修說不定就大言不慚承認了,但現在該讓他說什麼?
萬一白藍心讓他殺一個試試呢?
越想,魯治修就越是憋屈,一張臉漲的通紅。
什麼時候,白藍心變得這麼犀利了?
這讓他如何接招?
好像不管怎麼接招,都顯得很蠢的樣子好嗎?
“以後有機會殺一個給你看看。”左思右想,好半響,魯治修終於找到了應對的辦法。
“我等著。”白藍心冷聲一笑。
s級更進一步突破,成就s級,某種程度上而言,不吝於一步登天,但要想踏出去這一步,其難度也是比登天還難。
白藍心心想著魯治修太天真了,倘若真那麼容易就能成就明心境,明心境早就爛大街了好嗎,談何稱之為當世巔峰?
不過這些話,白藍心也就放在心裡想想,不然,她擔心魯治修惱羞成怒之下會狗急跳牆。
那邊,戰鬥還在繼續。
金袍男子左右橫推之下,柳世傑和武易,被迫動用了底牌,如此一來,方才勉強維持住平衡。
但也就僅此而已。
哪怕是在借助底牌的情況下,二者也都是很難與金袍男子正麵抗衡。
此人是真正意義上的明心境,其手段遠在守墓人之上,正如白藍心所說的那樣,那是一個全新的領域,舉手投足,霸道非凡。
相比較而言,柳世傑和武易,則如同帶著鐐銬跳舞一樣,任由有著千般手段,都是束手束腳,無從施展。
“這就是明心境嗎?”唐元仔細看著,在心裡默默說道。
到目前為止,唐元所接觸過的明心境,也就三人而已。
其中一人是當初在京城的時候,打過照麵的江濤,另外就是在來到長白山之後,前後見過的守墓人和金袍男子。
江濤未曾出過手,因而唐元無法準確估量江濤的實力。
但唐元有見過守墓人和金袍男子出手,兩相比較,高低立判。
守墓人已然很強,可金袍男子更強。
雙方之間的差距,表麵看去,未必那麼明顯,但金袍男子在柳世傑和武易聯手的情況下,卻是穩占上風,由此不難得知,那般差距究竟有多大。
對於這種情況,唐元不是不困惑的。
儘管守墓人是通過秘法強行提升的修為,但雙方之間的差距如此之大,還是極大的出乎唐元所料。
就好像,守墓人依舊未曾打破s級的桎梏,本質上仍舊是s級一般。
所以,所謂的全新的領域,到底是指什麼?
不懂就要問,於是唐元就問了。
但唐元問的不是白藍心,而是宋禹兮。
“我聽太爺爺說過,明心境意味著由內之外的蛻變,就譬如破繭成蝶。”宋禹兮回答道。
“蛻變?”
“量變引起的質變?”
“質的飛躍?”
唐元琢磨著,暗想大概就是這樣一個意思。
明心境之所以強大,正因為有過蛻變的緣故,發生蛻變的根源,則是由於量變的累積所引發。
這也是為何,當世明心境如鳳毛麟角的原因。
究竟要累積到怎樣的程度,才能引發質變,根本就沒辦法準確估量,也就是說,因人而異。
於是便是導致,數量眾多的s級,究其一生,都是沒辦法踏出去那一步。
而一旦踏出去那一步,進入全新領域,宛如破繭成蝶,截然不同。
“那麼我呢?”唐元默默說道。
唐元自知不是超能力者,也不是覺醒者,因而往後的路該怎麼走,並無一個具體的概念。
超能力者和覺醒者的將明心境視之為目標,可他既不是超能力者也不是覺醒者,那麼是否也能成就明心境?
想到這裡,唐元整個人都是糊塗了。
另有一點就是,唐元意識到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假使有朝一日,他擁有了與明心境相抗衡的實力的話,那麼是否表示,他再也無法隱藏自己身上的秘密?然後被打上一個異類的標簽?
那樣一來,豈非要徹底完蛋?
“不妙啊!”唐元在心裡吐槽了幾句。
一貫以來,唐元都是有著極為強烈的憂患意識,儘管以他不走尋常路的風格,當真要走到那一步的話,還有一段極為長的路要走,可也必須未雨綢繆。
夢想還是要有的不是嗎?
說不定就實現了呢?
卻是唐元正當這樣想著,就是看到,在那視線前方,一道身影,朝著後方激射而出,正是金袍男子。
金袍男子激射出數十米之外,扭過腦袋,朝著左側方看去,那裡什麼都沒有,但金袍男子朝著那個方向看著,眼神陣陣閃爍,臉色陰晴不定,好像即將有大恐怖要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