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要我說,那些人啊,就是賤,你強硬,他們就軟弱下來了。”
“但你若是稍稍露出一點軟弱,他們就會像瘋狗一樣,死死咬著你。”
楊軒哈哈一笑,隨即道。
“鐵鉉受教了!”鐵鉉拱了拱手。
“哈哈,今兒你也彆先回去了,留下陪我一起喝杯酒。”
楊軒發出一條邀請。
“那便叨擾侯爺了。”
鐵鉉道。
…
這頓酒鐵鉉喝了不少,最後還是楊軒親自送他回去的。
三日後,朱棣任命鐵鉉為欽差大臣,繼續主持推行新政。
此任命一出,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日子好不容易消停下來,百官萬萬沒有想到,自家陛下又要搞事情了。
而且此事事先,他們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聽聞。
由此可見,自家陛下應該早就有所謀劃了。
新政,損害了太多人的利益。
但是麵對朱棣這樣的鐵血帝王,他們根本阻止不了。
當下,已經有四個省份實行了新政,本以為在幾個賦稅大省推行了新政就夠了。
萬萬沒想到,朱棣竟然是想把新政推行到全國。
這簡直是不給人留活路啊!
他們的想法,朱棣並不在乎,也不會在乎。
推行新政,是必須要做的事。
對此,夏原吉點讚並表示讚同。
因為,他和其他人不是一路人。
隻要是對大明有好處的政策,他就會支持。
當然,前提是彆從他手裡拿錢。
而新政,則是可以增加國庫收入的政策,夏原吉作為戶部尚書,豈有不支持的道理?
朝堂上反對的聲音全被朱棣強硬的壓了下來,他的態度很明確,就是要推行新政。
隨後,朱棣親自送鐵鉉出城,並再次叮囑。
為了保證鐵鉉的安全,朱棣又給派了一百錦衣衛。
如此種種,都是為了表達他對鐵鉉和新政的重視。
……
鐵鉉離京後,前往的第一站便是江//西。
江//西也是產糧大省,這第一站,是朱棣和他商議過後決定的。
等新政在江//西推行開來後,那麼接下來便是南方各省。
南方,是大明的賦稅重地,新政自然是越早推行開來越好。
到達江//西後,鐵鉉就按照朱棣所交代的那樣,先把當地的官員叫到一塊兒,開了一個會。
會上,他向眾人隱晦的表達:這事陛下本來是想讓長平侯來乾的,之所以讓他來,就是想看看諸位,還是不是陛下的臣子,聽不聽陛下的命令。
如果不配合推行新政,或者新政的推行受阻,那麼陛下就隻能讓長平侯來了。
屆時,後果自負。
會議結束後,當地官員對鐵鉉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反轉。
紛紛表示一定配合欽差大人推行新政。
如果有人敢阻攔新政,都不用欽差大人出馬,他們自己就料理了。
相比於楊軒,鐵鉉在這些官員們的眼中,簡直是善良的不能再善良了。
鐵鉉雖然也不受官場上眾人的待見,但其自身的道德水準高,為人正直。
官員們雖然不喜歡他,但心裡還是很佩服他的。
而楊軒呢,簡直沒有一點道德可言。
拿錢不辦事兒,反而反手就打小報告,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兒嗎?
世上怎麼能有如此無恥之人?
如果僅僅是這,他們有的是辦法對付,但關鍵的是,此人不僅無恥,後台還硬的可怕。
作為太祖的女婿,當今皇後的師弟,皇帝的妹夫,太子的師叔兼姑父,皇太孫的老師、師叔祖,姑爺爺。
還深受皇帝一家的信任。
請問,這樣硬的後台,要怎麼才能扳倒他?
所以,沒有人願意招惹楊軒。
就算是被他砍了,那也是白死了。
因為沒人能報得了仇。
鐵鉉沒有想到,新政的推行竟然能如此順利。
而這,僅僅是因為他提了一句長平侯。
長平侯的威懾力竟然這麼大嗎?
若是江//西當地的官員們知道鐵弦心中所想的話,肯定會瘋狂點頭。
錢確實是個好東西,但和自己的腦袋比起來,那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人沒了,錢還在。
這也不對,應該是人沒了,錢也沒了(被抄家了)。
栽到楊軒的手裡,你就算把錢藏得再深,也能被他找出來。
這都是前輩們用腦袋和鮮血總結出來的教訓啊!
僅僅一個月的時間,新政在江//西就推行了下去。
以往逃稅漏稅的地主鄉紳,這次再也逃不掉了。
之前還和他們在酒桌上談笑風生的官員,竟然親自領著衙役兵丁上門追繳稅款。
上前套近乎、送禮也沒用了。
想要用黑料來威脅對方,但是換來的隻有閃爍著寒光的刀子。
殺完人,對方還衝著地上的屍體吐口水。
並義正言辭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豈會與爾等沆瀣一氣。”
“交稅乃是大明子民應儘的義務,爾等坐擁無數良田,卻還想著逃稅漏稅,實在是可惡。”
“來人,記上,就說此人武力抗稅,本官臨危不懼,當場斬殺逆賊。”
瞧瞧,幾句話就把對方定為了逆賊。
子孫後代也將難以翻身。
此類事情發生了不止一起,這個時代的地主鄉紳,能有幾個好人?
全部砍了,肯定會有被冤枉的。
但是砍一個放一個,肯定沒有被冤枉的,而且還會有漏網之魚。
這就是血淋淋的現實。
看著追繳回來的稅款,稅糧,還有抄家的收獲,鐵鉉的心裡也是非常不平靜。
就是這些蛀蟲,讓朝廷損失了多少錢糧?
該死,全都該死啊!
他命人將錢糧押往京城,然後又讓錦衣衛送了一封密折給朱棣。
新政的推行,當地官員出了大力,但鐵鉉也沒有閒著。
而是帶著錦衣衛微服私訪,從百姓的嘴裡打聽當地官員的風評,政績等。
密折中的內容,就是他微服私訪的結果。
至於之後要怎麼處理犯事的官員,那是皇帝應該思考的事情,而不是他。
這還是他當初跟楊軒所學的。
臨走之前,鐵鉉又對當地的官員認真進行了一番叮囑。
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就是這麼的痛快。
之後,鐵鉉又開始到其他省份推行新政。
套路還是那個套路,不過受眾卻換了一批。
不過依然好用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