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不,現在牌匾已經摘了下來。
朱見深在處理完較為重要的國事之後,又跑了過來。
“你一天天閒的沒事兒乾啊,跑我這兒來做什麼?”
楊軒依然躺在廊簷下的躺椅上,眼睛都沒有睜開,光聽腳步聲就知道是誰來了。
“你以為朕願意來你這兒?”
“若不是你不讓貞兒跟朕回宮,朕才懶得來你這裡。”
朱見深同樣不甘示弱的回答道。
“我可沒說過這話,是她自己不願意回去的。”楊軒道。
“貞兒那是心善,知道沒人伺候你。”朱見深道。
偌大的府邸現在很冷清,隻有管家劉伯和幾十名老仆。
“按照輩分,她伺候我這個老祖,不是應該的嗎?”楊軒道。
“還是說,她在我這裡,耽擱你乾壞事了?”楊軒忽然睜開了眼睛,看著朱見深壞笑。
他現在已經放下了擔子,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了,所以也就有了心思開玩笑。
“你個為老不尊的老東西!”朱見深罵了一句。
“急了,你急了!”楊軒笑道。
朱見深這個年紀,早該成親了,朝局穩定之後,錢太後就開始張羅給朱見深娶妻的事情了。
開枝散葉是頭等大事。
朱見深活了十幾年,還沒有經曆過房事。
這段日子,錢太後安排了宮女教導朱見深房事。
初嘗葷腥,朱見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和貞兒大戰三百回合了。
“作為長輩,我不得不跟你嘮叨幾句,房事還是要節製,你還年輕,可彆把身體搞壞了。”
楊軒盯著朱見深的臉色看了一會兒,道。
“彆老拿長輩的架子說事,朕可不認你這個長輩。”朱見深硬邦邦道。
“不認不認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我師姐是仁孝文皇後,我的妻子是太祖高皇帝和孝慈高皇後嫡女,不管是從你身上的朱家血脈還是徐家血脈來論,我都是你的長輩,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楊軒淡定道。
隻是他的這份淡定,卻給朱見深氣的冒煙。
“朕懶得和你一個將死之人爭辯,萬一把你氣死了,倒是朕的不是了!”朱見深在另一個躺椅上坐了下來,道。
“行,不說就不說。”楊軒知道,朱見深心中還是對自己有埋怨的,任誰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被安排的,也不會對安排自己人生的人有好臉色。
不過朱見深不得不承認的是,這三年的經曆,極大的豐富了他的見識,磨煉了他的意誌。
對他以後的執政,治國是極有幫助的。
“皇後的人選確定了嗎?”楊軒換了個話題。
“聽說姓吳,是母後和大臣們商量著來的。”朱見深隨口說道。
他和母後說了想要立貞兒為皇後,但卻遭到了反對。
不僅是錢太後反對,大臣們也不同意。
貞兒和朱見深的年齡差距太大,不符合這個時代人們的觀念。
同意貞兒作為妃子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
朱見深知道,他的婚姻自己做不了主,其中也會有政/治考量。
索性,他也就懶得管了。
反正到時候他隻會將皇後當做吉祥物供起來,隻要不觸碰他的底線,他也懶得換皇後。
這次選秀,一共給朱見深選了三個女人,一個皇後,兩個妃子。
就是希望他能儘早生下一個皇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