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何必呢,再見也隻不過是徒增傷感罷了!”看著不遠處官道上消失的幾匹快馬,楊軒緩緩現出身形,輕歎一聲。
“走吧,大膽兒,咱們換條路走!”楊軒低頭看著腳下的大膽兒,說了一聲。
隨後,便換了個方向,帶著大膽兒離開。
……
今日大婚,本是開心的日子,但朱見深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怎麼樣,追上老祖沒有?”他看向迎麵走來的於謙。
“沒有。”於謙搖搖頭,神情失落。
“如果侯爺不想見我們的話,我們是找不到的。”
“他不告而彆,就是不希望我們找到他。”於謙接著又道。
“老祖不是要回金陵嗎,那我們不如提前去金陵等。”朱見深想了想,道。
“陛下,還是算了吧,就算我們提前去金陵等,也見不到侯爺。”
“侯爺不想見我們,我們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沒用。”於謙道。
“就真的沒有辦法嗎?”朱見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癱坐了下來,眼神空洞失神。
“沒有。”於謙搖搖頭,接著道:“陛下,還是算了吧,想來侯爺不告而彆是不想再經曆分彆了。”
“況且,侯爺也不希望你因為他的離開而影響國事。”
“陛下,您還是要振作起來啊!”於謙勸道。
“朕知道,朕…就是想再見見老祖最後一麵啊!”朱見深情緒低落。
見此,於謙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
因為,他同樣沒有見到楊軒最後一麵。
“侯爺,您可真狠心啊,幾十年的交情,一聲不吭就走了。”於謙也是在心中說道。
君臣二人就這樣沉默著,誰也不說話。
直到宮門快要落鎖,於謙才不得不離開。
而朱見深現在情緒很不好,連晚膳都沒有吃,他走出乾清宮,慢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昭德宮。
或許在他的潛意識中,隻有貞兒能理解他。
隻是朱見深的此種行為,卻是冷落了剛剛成婚的皇後。
洞房花燭夜,堂堂皇後卻在坤寧宮獨守空房整整一夜。
這讓她心中如何能不忿?
尤其是在得知洞房花燭夜朱見深是在貞兒這個老女人那裡過夜的,這股不忿的心情更加濃烈。
不僅僅是皇後,還有剛剛被分為妃子的兩人。
隻是她們心中嫉妒貞兒深受獨寵,卻不敢對貞兒做什麼。
唯有皇後在半個月後找了個由頭狠狠懲罰了一番貞兒。
要知道,皇後吳氏出身武將世家,骨子裡自然有武將的特點。
這一懲罰,差點要了貞兒半條命。
朱見深暴怒不已。
他本就不喜歡皇後吳氏,和她成婚是一項政/治任務,也是一種妥協。
他原本的想法就是把皇後供著,當一個吉祥物,大家相安無事就好。
可皇後吳氏千不該萬不該對貞兒下此狠手。
貞兒在朱見深心中的地位是特殊的,是他的‘結發妻子’,他不允許有任何人欺負貞兒。
同時,朱見深也知道,皇後吳氏代表著朝中某些人的利益。
既然如此,那就趁著這個機會,徹底打亂某些人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