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廟。
朱厚照看著牆上掛著的畫像,總有一種熟悉感。
他說不清這種感覺是怎麼來的,但就是感覺熟悉。
“可是父皇,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是不能把老祖的名字留下嗎?”朱厚照問道。
“不可以,有些事情是不能憑借自己的想法去改變的。”朱祐樘搖搖頭,道。
朱厚照沒再說什麼,隻是目光依舊停留在那幅畫像上麵。
畫像上的老祖英武不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英雄氣。
臉上的胡須,更是為其增添了不少威嚴。
從太廟離開之後,朱厚照還沉浸在那種熟悉感之中。
期間朱祐樘叫了他幾次都沒有回應。
“照兒,怎麼了?”
“沒,我就是在想老祖。”朱厚照輕輕搖搖頭,道。
“彆想了,名字的事,父皇也做不了主。”
“不過,隻要我們心中牢牢記住他對大明的付出就行了。”
“嗯。”
……
北方的寒風是一如既往的冷冽,吹在臉上,刮得人生疼。
也帶來了許多的沙塵,使整個京師的天空都處在一種朦朦朧朧之中。
一連兩三天,都看不到太陽。
沙塵剛剛結束,天色又陰沉了下來。
一夜過去,整個北直隸被大雪覆蓋。
紫禁城的宮女太監,天還沒亮,就起床掃雪。
然而,剛清掃過去沒多長時間,地麵又被一層薄薄的雪覆蓋。
相比於昨天晚上,今天的雪小了許多。
東宮,朱厚照穿戴好便衣,外麵套著厚厚的大氅。
“張永。”
“殿下,奴婢在呢!”
“走,跟爺出宮去!”
“是。”
看著又是張永陪著朱厚照出宮,劉瑾的心中彆提多嫉妒了。
可他也隻能嫉妒一下了,他還得指揮宮人繼續掃雪呢!
出了皇宮,朱厚照和張永走在街上,踩著厚厚的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一下雪,這大街上,連人都看不見了。”朱厚照道。
“殿下,這種天氣,大家都在家裡貓著呢,沒人會出來。”張永跟在朱厚照的身旁,躬著身子說道。
“看來也沒什麼逛的,咱們直接去老楊的醫館吧!”朱厚照道。
走在街上,能看到的也隻有掃雪的人。
很多店鋪都關門了。
不過當朱厚照來到楊軒的醫館的時候,發現醫館的門正開著呢!
“這大冷天的,也不見個人來,他還開門做什麼?”
“不過也省的咱們敲門了!”
朱厚照說了一聲,來到門口跺了跺鞋上的雪,然後就和張永走進了醫館。
“老楊,這天兒還開門啊?”
朱厚照走了進來,看著坐診的楊軒喊了一聲。
楊軒的麵前正有一個病人,他沒有搭理朱厚照。
後者對此也早就習慣了,楊軒在給病人看病的時候是不會搭理他的。
他掃視一圈,便搬了把凳子,在火盆前坐了下來。
然後拿起火鉗,撥弄火盆中的炭火。
一路走來,朱厚照也有些冷了,正好先烤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