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斷跟自己說,不能笑,不能笑。
楊軒也是忍不住無奈搖頭。
老朱家怎麼能生出這麼一個玩意兒?
祖墳出問題了吧?
他笑著搖搖頭,轉身朝後院兒走去。
今天這天氣,也不會有幾個病人來的,他索性回房待著去,前麵有柱子看著就行了。
“哎,老楊,彆走啊!”朱厚照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張永沒有去,留在前麵和柱子作伴閒聊。
“你跟過來做什麼,咱倆不是沒有信任了嗎?”
“開個玩笑嘛!”
“你還是離我遠點兒吧,我怕你打我的主意。”
“老楊,你這就誤會我了,我是那樣的人嗎?”
“是。”
“老楊,你這話就讓人傷心了!”
兩人的聲音傳來,張永和柱子對視一眼,皆是忍不住笑笑。
“我們家少爺就是這個性子!”張永解釋了一句。
“理解,理解,朱少爺畢竟還小。”柱子回道。
因為朱厚照和張永經常來,他也和張永熟悉了起來。
柱子是個憨厚老實的人,和宮裡那些一肚子小心思的人不同,所以張永很喜歡和他聊天。
有時候他真想讓柱子進宮算了,這樣兩人就能天天見了。
“對了,你餓不餓,紅薯和土豆差不多好了。”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的烤紅薯和烤土豆的味道,柱子問道。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餓了!”張永不好意思的笑笑。
隨後兩人就來到火盆前,撥弄土豆紅薯。
挑出兩個烤好的,一人一個。
就如此,兩人圍在火盆前吃了起來。
嘴邊一圈都黑了,也不在乎。
後院中,朱厚照跟著楊軒進到屋子裡。
楊軒為避免朱厚照打自己主意,故意不搭理對方,坐在窗前,拿起一本書就看了起來。
朱厚照在楊軒這裡討了個無趣,在屋子裡待了一會兒,就又去到院子裡了。
院子裡的雪楊軒並沒有掃完,他隻清理出了一條過道。
朱厚照看著院子中的雪,覺得應該做點什麼。
於是眼睛四下掃過,在一個棚子下找到了鐵鍬。
他拿了出來,在院子裡開始折騰。
屋子裡楊軒這時也放下了手中的書,將窗戶打開些許,看著一個人在院子裡自娛自樂的朱厚照,嘴角下意識劃起一抹笑容。
朱厚照此刻正在全神貫注自己的事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楊軒。
朱厚照將院子中的雪推到一處,然後用鐵鍬拍打起來。
楊軒能看得出來,朱厚照這是打算堆雪人。
出身皇家,這個年紀還能如此無憂無慮,屬實是不容易。
楊軒看著朱厚照,忽然心血來潮,想要就將那個朱厚照無憂無慮的畫麵留下來。
他找出白紙和炭筆,然後就動了起來。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
一幅生動的畫麵在白紙上躍然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