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毛巾,又重新放在清水中打濕。
接著,再次敷在朱祐樘的額頭上。
就這樣,幾人不斷給朱祐樘進行物理降溫。
楊軒也是每隔一刻鐘就給朱祐樘檢查體溫。
一直忙碌了半夜,朱祐樘的體溫才終於降了下去。
雖說還有些發燒,但已經沒有剛送來的時候那麼危險了。
楊軒讓朱厚照和張永給朱祐樘穿上裡衣,然後找來一床乾淨的被子,蓋在朱祐樘的身上。
“你爹現在算是脫離危險了。”
“我再抓點藥!”
楊軒說著,去到藥房抓藥。
隨後將藥交給張永,讓他去煎藥。
他經常在楊軒這裡打下手,怎麼煎藥已經學會了。
從楊軒手中接過藥,張永二話不說前去煎藥。
楊軒這時才算是能鬆口氣了。
“老楊,我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朱厚照看著楊軒問道。
“天亮後就差不多了。”楊軒回答。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搞成這個樣子?”楊軒話語一轉,問道。
太醫院那麼多禦醫,難道連一個小小的風寒都治不好?
怎麼,幾十年過去,這一代的禦醫都成庸醫了?
“春耕祭祀結束後,我爹的身體就有些不舒服。”
“剛開始他沒當一回事兒,後麵也看了大夫,吃了藥,可不知怎麼回事,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找你的。”朱厚照低聲說道。
“你啊,你說說你,作為兒子,自己親爹都生病了,還不好好上心。”
“生病能是小事嗎?”
“非要等到命丟了才後悔?”
楊軒看著朱厚照,有些恨鐵不成鋼。
“我知道錯了。”朱厚照低著頭,心中後悔又後怕。
楊軒看著朱厚照,心中歎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
他終究還小,話不能說的太重。
相信這件事之後,他會長記性的。
“算了,你也不必自責,畢竟你也不會治病。”
“以後有這方麵的問題,你直接找我就好了。”
楊軒說道。
“對了,回頭你把大夫給你爹開的藥方都給我找來。”
“讓我看看你爹都吃了些什麼藥。”楊軒又道。
他猜測,太醫院的那些禦醫又開始搞明哲保身那一套了。
不求有功,隻求無錯。
開的藥方中正平和,對身體沒有害處,但同樣,對病情也沒有好處。
以後有機會了,他還得看看朱見深最後的診斷記錄以及吃藥的藥方。
看看朱見深到底是不是因為貞兒鬱鬱而終,還是有人故意要他死。
畢竟朱見深在位期間,也做了不少損害他人利益的事。
朱見深的身體一直都很好,說是鬱鬱而終,楊軒是不怎麼相信的。
太醫院本就是治病救人的,楊軒倒要查一查,是不是已經成為了權力鬥爭的工具。
若真是那樣的話,就真的要好好整治一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