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吃什麼?”朱祐樘看著蕭敬,隨口問道。
聽到這話,蕭敬從懷中取出楊軒最新為朱祐樘製定的膳食譜,然後和朱祐樘說了一下今日的晚膳。
說完,蕭敬還將膳食譜遞給朱祐樘看,讓他確認一下。
後者接過膳食譜,看了一眼。
他忽然意識到一個之前一直沒有注意的問題。
“蕭公公,你有沒有覺得楊軒的字跡有些熟悉?”朱祐樘抬頭看著蕭敬,忽然問道。
“陛下,楊軒的字跡您不是認識嗎?”蕭敬疑惑道。
“不是,我說的不是這個。”朱祐樘搖搖頭。
“你把箱子裡的奏疏給朕拿一份過來。”朱祐樘緊接著又對蕭敬吩咐。
隨即,他又想起了什麼,起身從身後的架子上找到了一本厚厚的奏疏。
這本奏疏有些年代了,上麵都是歲月的痕跡。
看封麵,就知道是經常被翻看。
朱佑樘將這本奏疏打開,然後又接過蕭敬遞過來的署名楊軒的奏疏打開。
擺在自己的麵前。
緊接著,朱祐樘又將楊軒給他準備的膳食譜和兩本奏疏並列放好。
他神色凝重,俯首開始對比膳食譜和奏疏上麵的字跡。
“蕭公公,你過來,幫朕看看這上麵的字跡是不是都是一樣的?”朱祐樘的語氣發生了變化,聽上去有些急切。
蕭敬聞言趕忙上前,來到朱祐樘的身邊,彎腰對比起了字跡。
“還真是一模一樣的。”
“陛下,您看這停頓的地方,還有這橫、折、鉤,完全就像是出自同一個人。”蕭敬手指著一些字,對朱祐樘說道。
聽到這話,朱祐樘的腦海中仿佛有一道光芒閃過。
“你去,讓所有人離禦書房三十丈,任何人都不許接近。”朱祐樘立馬說道。
蕭敬愣了一下,旋即回應,出去安排。
同時他的腦子也在快速轉動。
陛下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他不敢去問,現在陛下說什麼就是什麼。
朱祐樘下完命令,戰場對比起了字跡。
彆看這些字跡都是出自叫楊軒的人的筆下。
但一個是郎中楊軒,一個是攝政王楊軒。
是的,那本厚厚的奏疏正是楊軒當初留給朱見深的‘遺折’。
這次朱祐樘觀察的很仔細,一絲一毫的細節都不放過。
但越看,越覺得膳食譜上的字和奏疏上的字是同一個人寫的。
他還從沒有聽說過世上前後相差幾十年的人能寫出一模一樣的字跡。
哪怕是刻意模仿,也會有細微的不同之處。
畢竟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風格。
朱祐樘觀察了半天,就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之處。
他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楊軒的年輕身影。
回想著這一年多來自己與其相處的一幕幕,以及二人所談論過的話。
想著楊軒對朝局的見解,還有對未來的推測,朱祐樘又打開了老祖楊軒留下的‘遺折’,仔細翻看起來。
他震驚的發現,這上麵的很多觀點和對未來的推測,和那個年輕楊軒所說的非常相似,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如果僅憑這點猜測的話,朱祐樘還有些拿不準,但是語氣怎麼解釋?
朱祐樘抬起頭,深呼吸了一口氣。
隨即又注意到一旁的畫像,他想了起來,老祖也是精通畫作的。
“蕭敬!”
“奴婢在!”
“故攝政王應該有不少畫作留存於世,趕緊給朕找來,要快!”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