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有一個好去處,你想不想去?”東宮,朱厚照看著徐鵬舉,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是哪裡?”徐鵬舉知道朱厚照貪玩的性子,他所說的地方不可能不好玩,於是一下就提起了興趣。
“去了你就知道了。”朱厚照道。
“行吧,那我就看看,到底是什麼地方!”徐鵬舉道。
“去之前,咱們得換身便服。”朱厚照看著徐鵬舉身上的盔甲,道。
“沒問題。”徐鵬舉應了下來。
他早就想脫下身上的盔甲了。
但他畢竟是在東宮當值,太過肆意妄為,若是讓皇帝知道了,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他也不知道皇帝為什麼要把他調到東宮來,原本在國子監讀書讀的好好的,但是一道旨意下來,他就隻能乖乖去任職。
京師可不比金陵,他雖然是個紈絝,但又不是傻子。
這可是在皇帝眼皮底下。
很快,朱厚照便和徐鵬舉換好了便服,同時還有張永也換好了衣服。
三人就這樣離開了皇宮。
朱厚照帶著路,還不忘給徐鵬舉挖坑。
“我跟你說啊,我帶你去的地方,那裡可是有一個世外高人。”
“本事大著呢!”
“能有多大?”徐鵬舉不服氣道。
“這麼說吧,收拾你就跟收拾小雞仔似的。”朱厚照道。
聽到這話,徐鵬舉的興趣更濃了。
“我不信!”
“我這可不是糊弄你,連我都在他的手上吃了大虧,咱倆半斤八兩,你可彆大意。”朱厚照道。
“你可是太子,難道他還敢跟你動手不成?”徐鵬舉表示疑惑。
“我當然沒有告訴他我太子的身份,不然誰敢跟我動手?”朱厚照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徐鵬舉一眼,意有所指。
徐鵬舉聽出了朱厚照的話外之意,尷尬一笑。
他小時候在父親和爺爺身邊生活的時候,兩人就對他非常嚴厲,所以他拳腳上的功夫並不差。
在東宮當值期間,也經常陪著朱厚照切磋拳腳。
但對方畢竟是太子,他可不敢用全力。
每次下來,都是和朱厚照平分秋色,誰也沒有受傷,還把朱厚照給陪高興了。
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
“我告訴你啊,到了地方,你不許暴露我的身份。”朱厚照又叮囑。
“放心吧!”徐鵬舉道。
“不過,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徐鵬舉緊接著又問。
“我跟他說我叫朱壽!”朱厚照道。
“行,那到地方,我就叫你朱壽?”徐鵬舉點了點頭。
“嗯,可以!”朱厚照沒有意見。
為什麼不稱呼表字呢?
因為朱厚照沒有。
而且古代男子,是在二十歲冠禮之後才取表字的。
朱厚照現在才十四歲,都還沒有成年呢,自然沒有表字。
“你再跟我說說他的事情,這畢竟是上門砸場子,總要多了解一下的。”徐鵬舉又道。
“其他的我就不跟你說了,我隻能告訴你,他叫楊軒!”朱厚照嘿嘿一笑,道。
他自然是知道故攝政王和魏國公府的關係的。
果然,在聽到朱厚照的話後,徐鵬舉明顯愣了一下。
“他叫楊軒?”
“嗯呐!”朱厚照點點頭。
“他怎麼敢起這個名字的?”徐鵬舉心裡有些不舒服。
不提故攝政王晚年的錯誤的話,他是非常敬佩對方的,甚至還將其視為榜樣。
他覺得,大丈夫當如是!
忽然聽到有人和榜樣同名同姓,心中下意識就有些抵觸。
“這你就得問他了!”朱厚照悄悄看了一眼徐鵬舉,隨口回道。
“行,我倒是要試試,看看他有多少成色,敢叫這個名字!”徐鵬舉揉了揉拳頭,眼睛微微眯起。
見此,朱厚照心中笑了起來,他已經預料到徐鵬舉的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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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挨揍的人總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