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來到楊軒這裡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樣,一點也不客氣。
進到屋子裡搬了把凳子就在自己父皇的旁邊坐了下來。
“老楊,最近京師發生的事你都聽說了沒有?”
朱厚照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
聞言,楊軒看了一眼朱祐樘,二人目光在空中交彙。
然後楊軒又看向朱厚照:“你說的是官員失蹤的事兒吧,這我自然聽說了。”
這件事在京師鬨得沸沸揚揚,而他的醫館一天天又是人來人往,自然也有人談論。
和朱厚照說他不知道的話,就很不正常了。
“沒錯,就是這事兒,看來你也聽說了。”
“也不知是哪家英雄好漢乾的,真想見見啊!”朱厚照說著,眼眸中流露出向往之色。
而聽到這話的楊軒和朱祐樘又是相視一眼。
後者麵色有些古怪,看了一眼兒子。
“傻小子,還不知道吧,這正是你麵前這位乾的啊!”朱祐樘心中暗暗想道。
“你這小家夥,一天天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楊軒給了朱厚照一個白眼,沒好氣道。
“老楊,實話跟你說,我早就看那些人不爽了。”
“也就是沒機會,不然我肯定會收拾他們。”
“隻可惜被人捷足先登了!”朱厚照說著,還流露出了一抹可惜。
“嗬嗬,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楊軒笑著說道。
他當然知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朱厚照是真的敢做的。
但他要維護自己在朱厚照麵前的人設,所以隻能這樣說。
“老楊,小瞧人了不是?”朱厚照不服氣道。
“沒沒沒,你最厲害!”楊軒說道,但語氣太過敷衍。
朱厚照這小脾氣頓時就有些忍不了了。
礙於自己父皇就在身邊,他還是忍了下去。
而一旁的朱祐樘看著自己兒子一口一個老楊,心裡總是感覺怪怪的。
他把楊軒叫老祖,自己兒子反倒是一口一個老楊,搞得兩人就好像是平輩似的,而他卻好像也成了兒子的晚輩。
他也知道,這是因為兒子還不知道楊軒的身份,但他看見兒子叫楊軒老楊,就是總有一種自己被占便宜的感覺,心裡不太舒服。
於是,他便用眼神示意楊軒:“老祖,什麼時候和照兒坦白身份啊?”
楊軒收到朱祐樘的眼神,然後同樣用眼神回複:“為什麼要坦白身份,現在這樣多好啊?”
朱祐樘心中無語:“這個老頑童。”
楊軒:“你是不是在心裡說我不好的話呢?”
朱祐樘:“沒有,老祖你看錯了!”
楊軒:“最好是這樣。”
“老楊,爹,你倆這是乾什麼呢,眼睛不酸嗎?”看著自己父皇跟楊軒大眼瞪小眼,朱厚照出聲問道。
“沒什麼。”朱祐樘瞥了一眼兒子,道。
“對了,事情已經發生這麼久了,朝廷還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嗎?”楊軒出聲,看著朱厚照故意問。
案子的進展朱祐樘早就告訴過他了,但現在不是在哄孩子玩兒呢嘛!
“一群吃乾飯的,能發現什麼!”朱厚照不屑的撇了撇嘴。
都半個月時間了,還是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真不知道下麵的人是怎麼做事的。
“這事兒還是要重視一下的,上麵的人層層施壓,下麵的人找不到凶手,肯定會找人頂罪的。”
“畢竟朝堂上下都在關注此事,最後肯定是要有一個結果的。”楊軒緩緩說道。
聽到這話,朱祐樘的神色不由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