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奏疏是某地官員給朱厚照彙報誰家的雞丟了,或者鄰裡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像這樣的奏疏,朱厚照一天要看不下幾十份。
雖然這樣的奏疏朱厚照是感到無趣的,但他隻能一份份的看過去,畢竟在看之前,他根本不知道上麵會寫什麼事,要是不看的話,萬一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呢?
所有奏疏之中,朱厚照最喜歡看的還是邊關將領上報誰誰誰挑釁,臣率兵滅之,又或者是一些民間的八卦。
總之,皇帝的日常工作就是這麼枯燥無味。
若是成婚之後,那晚上還有娛樂活動,很是值得期待。
但對現在的朱厚照來說,還有些早。
說起來,朱厚照明年就十六歲了,也到了律法規定的可以成婚的年紀了。
…
時間緩緩流逝,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
朱祐樘待在寢殿之中,有些悶得慌,便在蕭敬的陪同下,來到外麵走走,順便吹吹涼風。
他就住在乾清宮,距離禦書房很近,剛到外麵,他就注意到禦書房的燈還亮著。
“禦書房還有人嗎?”朱祐樘扭頭問蕭敬。
“回太上皇,是陛下!”蕭敬回答。
“是照兒啊,他怎麼還沒有回去休息呢?”朱祐樘道。
現在已經快亥時了,這個點兒,人們早就睡覺了。
“走吧,去看看!”朱祐樘道。
隨後,便帶著蕭敬,徑直去了禦書房。
劉瑾注意到朱祐樘,剛要行禮,就被朱祐樘抬手製止。
朱祐樘看著禦案後的朱厚照,發現後者看奏疏看的入神,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來。
可以看到,朱厚照的眉頭時而緊鎖,時而微微舒展,接著又是一聲歎息。
看完手中的奏疏,朱厚照提起朱筆,進行朱批。
做完這些,朱厚照將批閱好的奏疏放到右手邊,接著又從左手邊拿奏疏。
這時,他才注意到身邊多了一道身影,其手中捧著一盞燈。
“父皇?”
“您什麼時候來的?”朱厚照略微詫異。
“剛看到禦書房的燈還亮著,就來看看!”朱祐樘說著,將手中的燈放了下來。
“父皇,您坐!”朱厚照趕忙起身,將位置給自己父皇讓出來。
“不了,你坐著就好!”朱祐樘抬手拒絕,又將朱厚照按在了龍椅上。
然後就走到龍椅後麵,雙手搭在朱厚照的肩膀上,輕輕按揉。
“累不累啊?”朱祐樘的聲音溫和,充滿關愛。
“父皇,兒臣不累的!”朱厚照道。
接著趕緊製止自己父皇給自己捏肩。
哪兒有老父親伺候兒子的,這不是倒反天罡嗎!
“照兒啊,皇帝可不好當!”朱祐樘道。
“兒臣現在算是體會到父皇的辛苦了!”
“不過父皇十八年都能堅持下來,兒臣這麼年輕,沒道理堅持不下來!”朱厚照笑著說道。
“嗯,父皇看好你!”朱祐樘也是笑著說道。
“父皇,你要不先坐一會兒吧,等兒臣忙完再陪您說會兒話!”朱厚照道。
“不用了,你忙你的就是,父皇就待一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