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被人下藥了，雖說還沒有完全喪失生育能力，但時間一長，這是必然的。”
“就她們的身體情況，就算懷了身孕，孩子也很大可能保不住。”
“你可以查查她們的生活環境，平時使用的熏香，宮殿內的花草等。”
“很多害人的東西都是無色無味的，一不留神就會著了道。”
楊軒緩緩說道。
聽到這話，朱厚照的臉色鐵青，拳頭無意識緊握起來。
他平日裡在飲食等方麵，已經非常注意了，隻要是入口的東西，都會有專門的人員試毒。
而皇後身份尊貴，也會有人試毒，但這還是防不住嗎？
“該死，到底是誰？”
“要如此害我？”
朱厚照咬牙切齒。
“你記著，權力鬥爭是無比殘酷的，對手會無所不用其極。”
楊軒看著朱厚照提醒道。
“你爺爺就是例子，我和你父親查過，他就是被人害死的。”
“你要記住這個教訓！”
“明麵上的敵人不可怕，隱藏在暗中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楊軒神色凝重道。
朱厚照張大了嘴巴，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這種秘聞，他竟然到現在才知道，他父親臨終之前也沒有告訴過他。
“你爺爺的仇我已經替他報了，但你，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一定要萬分小心。”
朱厚照心中劇震，他本以為朝堂上的鬥爭就已經足夠殘酷了，沒想到還有更殘酷，更惡毒的鬥爭。
“那，對手到底是誰？”朱厚照呆呆問道。
“具體的敵人是誰，我也不知道。”
“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
“祂是皇權的敵人。”
“你是皇帝，和皇權是一體的，是皇權的具象化。”
“而皇權的對手便是臣權。”
“自古以來，皇權和臣權既是對手，也是合作者。”
“換句話說，這天下的官員，士紳階層全是你的敵人。”
說完，楊軒將手搭在了朱厚照的肩膀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朱厚照此刻的臉色很不好看。
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嗬！”他忽然笑了出來。
“怪不得說皇帝是孤家寡人呢！”
“坐在冰冷的龍椅之上，目之所及，全是敵人。”
“原來如此，嗬嗬，原來如此啊！”
下一刻，朱厚照的眼神變得冷冽起來。
“好，既然他們想和老子玩，那老子就好好陪他們玩兒！”
“大不了就斷子絕孫，老子不在乎，朱家宗室有的是人！”
看到朱厚照這個樣子，楊軒不由擔心起來。
朱厚照以往接觸到的權力鬥爭，並不是更深層的，當楊軒將權力鬥爭最殘酷、最惡毒的真相告訴他之後，這對他的衝擊是可想而知的。
“千萬不要走極端，掀桌子對誰都不好，受苦的隻會是天下百姓。”
“老子不在乎，大不了就把這天下打爛重新開始。”朱厚照道。
“你的想法已經走向極端了，你現在需要冷靜！”這個狀態的朱厚照，楊軒知道是聽不進去任何話的。
於是，直接打暈了朱厚照。
隨後抱著他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