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對不起，我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也不想家破人亡。”柱子心中說了聲抱歉。
朱厚照當然不知道柱子心中是怎麼想的，他從張永手中接過瓷瓶，從裡麵倒出一枚藥丸，隨即便放入了嘴中。
味道算不上多好，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裡麵是加入了蜂蜜的。
正如柱子所說的那樣，初次服用確實有些不適，頭暈惡心。
“陛下，因為這安神丸，草民調整了一下方子，而且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所以反應也是不同的。”
“服用幾次，習慣就好了！”
看著朱厚照出現不適感，柱子連忙解釋道。
“朕知道了！”朱厚照道。
他就沒有想過柱子會在藥裡動手腳。
畢竟當初在楊軒那裡見到柱子之後，他就命人暗中將柱子的背景查得清清楚楚，知道他是一個憨厚老實的孝子，沒有什麼壞心思。
後麵的相處中，也得到了證明。
所以，如果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朱厚照是很難相信柱子會背叛自己的。
藥丸中烏香的劑量不多，柱子進行了控製，所以朱厚照的不適感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見朱厚照沒有懷疑，柱子也就提出了告退。
等出了皇宮，他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打濕了。
柱子長出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
果然，給皇帝下毒這活兒，不是誰都能乾的。
也就是皇帝對他信任，沒有懷疑。
下毒這活兒，第一次會緊張，後麵有了經驗，膽子也就大起來了。
雖然心中還是會愧疚，但一想到自己的兒孫，想到自己的一家老小，他心中的愧疚就越來越少。
“陛下，彆怪我，我伺候你這麼多年，連個官身都舍不得給，什麼不適合，借口罷了！”
柱子心中想著，堅定了信念。
他已經走上了不歸路，想要心裡好過，就得給自己找借口。
接下來的幾天，柱子依然小心翼翼，發現皇帝並沒有發覺什麼，提起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
期間陰影中的那人也再次來找柱子，詢問柱子是怎麼做的。
柱子實話實說，那人聽完後，也是直接沉默了下來。
活兒乾的這麼糙，竟然還能成功？
看來皇帝對柱子是真的很信任啊！
以前倒是有些小瞧了皇帝對柱子的信任。
於是，那人決定得和背後的組織好好商量一下，加大對柱子的投入，以便更好的利用。
…
“柱子，你來的正好，你的這個提神丸確實好用，累了的時候吃一顆，立馬精神百倍。”
“現在朕處理國事的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又是日常給朱厚照檢查身體，朱厚照看到柱子，笑著說道。
柱子心中明白，皇帝這是已經對烏香產生了依賴性。
“這都是草民應該做的。”柱子躬著身子，道。
“如果陛下的提神丸用完了，草民再給陛下做一些！”
“好，多多做，朕要多備一些！”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