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柱子將半個月分量的提神丸拿了出來。
“柱子，朕的身體真的沒問題嗎？”
“朕最近怎麼感覺有些不舒服呢？”
朱厚照看著柱子的眼睛問道。
“回陛下，您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可能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導致的不舒服。”
“草民可以給陛下開一個安神的方子！”
柱子並沒有注意到，在他這話說完之後，朱厚照的臉上閃過了明顯的失望。
他給了對方最後一次機會，但對方卻沒有珍惜。
“原來是這樣啊！”
“那你就給朕開個安神的方子吧！”朱厚照道，語氣也有了細微的變化。
隻不過柱子並沒有察覺到。
他要來紙筆，就開始開方子。
就在這時，朱厚照忽然開口：“柱子，你知道烏香嗎？”
柱子現在心神都在書寫藥方上，聽到朱厚照的話後，想也沒想就回答：“知道，烏香可以入藥，有止痛、澀腸、鎮咳的作用，主治心腹痛，久瀉，久痢，咳嗽無痰。”
“看來你的基礎很紮實，對烏香也很了解。”朱厚照道。
“身為醫者，對於藥物必須了解！”柱子道。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你難道就不知道烏香也能夠害人嗎？”朱厚照沉聲喝道。
柱子身子一顫，頓時就回過了神。
書寫的藥方也被這一顫被破壞了。
他看向朱厚照，麵色微變。
“陛下，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朕什麼意思，你自己清楚。”
“朕萬萬沒有想到，你會背叛朕！”
“柱子，朕待你可不薄啊！”朱厚照痛心疾首道。
“陛下，草民冤枉啊！”柱子連忙道，他還想掙紮一下。
同時快速轉動腦筋，思考著自己是哪裡出現了破綻，被皇帝給發現了。
“柱子，到了現在，你還想否認嗎？”
“朕既然敢和你對峙，自然是掌握了證據！”
“你要還是個男人，就不要像個娘們兒似的。”
“你我相識一場，朕想給你一個體麵，希望你不要不知好歹！”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柱子就算是再想否認也沒有用了。
他長出一口氣，似是卸下了重擔，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
“敢問陛下，您是何時發現的？”他看著朱厚照問道，他自問做的也算隱秘啊！
“去年朕和軍中將士比試的時候。”
“朕忽然就犯癮了！以至於輸掉了比試。”
“雖然在服用了你那‘提神丸’之後就好了。”
“但這件事，讓朕留下了一個心眼！”
“朕嘗試過，一旦停止服用‘提神丸’，便會生不如死！”
“那個時候，朕對你雖然有些懷疑，但還是信任的。”
“自從朕微服在民間找了一個神醫檢查之後，才發現，朕的身體已經被破壞的很嚴重了。”
“朕順便又讓他幫朕驗了一下你給的提神丸，才知道裡麵竟然有烏香。”
“它能打斷男人的脊梁骨，能讓貞潔烈女變成蕩//婦，這東西，太過惡毒了！”
“朕真不願意相信你會背叛朕，可朕在暗中調查過後，卻不得不相信。”
“你可是老楊教出來的啊，朕也沒有虧待過你。”
“朕想著，誰都會背叛朕，唯獨你不會背叛，可偏偏你就是背叛了朕！”
“你太讓朕失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