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輝行宮大火,損失慘重,妃嬪、內侍多人燒死,所攜帶的物資多數焚毀。
以及攜帶的寶物、儀仗等儘皆焚毀。
明麵上,對於此次大火,已經蓋棺定論,但暗地裡,朱厚熜命陸柄繼續調查。
三月中旬,隊伍抵達承天府。
陸柄也帶來了調查結果,告訴了朱厚熜南巡隊伍中的可疑人員。
本著疑罪從有的原則,這幾名可疑人員,已經上了朱厚熜的必殺名單。
朱厚熜暗示陸柄繼續調查,看能不能挖出更大的魚來。
在規則之內鬥不過自己,便開始動用陰謀詭計了?
從嘉靖四年開始,數次火災,長子夭折。
這一次更是差點身死。
加上堂兄的前車之鑒,這讓朱厚熜的神經愈發敏感。
疑心病也是愈發嚴重。
陸柄隻是調查出了隊伍中的可疑人員,朱厚熜便已經在心中宣判了對方死刑。
而衛輝行宮大火,也是給朱厚熜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三月十七日,朱厚熜祭祀顯陵(朱厚熜親爹的陵墓)。
朱厚熜身著常服祭祀,隨駕百官著吉服陪祀。
整個過程,莊重又嚴肅,這不僅是為了緬懷和紀念,同時也是借此祈求先祖對後世的蔭護。
古代社會,對於祭祀是非常看重的。
國之大事,唯祀與戎!
這個祀便是祭祀。
安排好父母合葬的事,朱厚熜便在老家轉悠了起來。
十幾年來,這是他第一次回老家。
許多熟悉的麵孔都已經不見了,還有一些人已經變得蒼老,不似當年。
朱厚熜算是真切感受到了什麼叫物是人非。
他在老家待了小半個月,懷念了一下童年,便帶著南巡的隊伍,啟程回京。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這將是他這一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南巡。
回京的途中,陸柄向朱厚熜稟報,線索中斷了。
朱厚熜沒有責怪陸柄辦事不力。
畢竟對手是能和皇權扳手腕的臣權。
現在皇權勢大,臣權自然蟄伏了起來。
但若想要消滅臣權,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除非皇帝治理國家不需要臣子了。
否則,臣權就一直有生存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