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夠了”嬴政冷聲嗬止,“你們當朕的章台殿是什麼地方市集嗎如同潑婦一般成何體統”
眾人都歇了聲息,默默垂首,李斯適時上前出聲“陛下息怒,流言駭人,諸位一時亂了分寸也是情理之中。”
眾人一聽李斯這明顯偏向他們的言論,瞬間又抬起了頭,在聽到李斯後半句話後,又默默埋下頭。
“隻不過,流言始終是流言,無憑無據,諸位大人將流言強壓到天台山諸位身上,確與誹謗無疑,屬實不妥。”
李斯此番言論完全偏向了各位大學生,嬴政視線一一掃過下方的後腦勺,銳利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幾人,幾人的頭在威勢下越發沉重。
半響,嬴政抬手拿起一旁早就備好的奏書,不緊不慢地打開,低沉的聲音在殿中彌漫開來。
“秦始皇元年八月十一,唐慈閉門不出,申時喚考工元老入房,竊竊私語之聲不絕,兩個時辰後,方散。”
“唐慈,可有此事”
唐慈出列,默默把一頁的罵詞揉成團扔到前方的腦袋上,才解釋道在討論圖紙。
嬴政微微挑眉,又拿起一個奏書,念道“秦始皇元年八月十五,唐慈前往大秦報社,與紀子昂、姚以晴、宴溫書、林月華相會,酉時一同返往政家苑。”
嬴政每念一個人名,大學生就默默出列,嬴政看著下方的五人,抬了抬手中的奏書,白紙簌簌作響。
“這也是研究圖紙”
當然不是。
那時候幾人正發現趙高派人監視他們,所以圍在一起罵趙高,唐慈正要提筆,林月華率先出聲,回答得體“探討大秦人才。”
嬴政“九月二日”
“鑽研大秦技術。”研究怎麼收拾趙高。
“九月二十”
“展望大秦美好未來。”幻想趙高的各種死法。
嬴政自然是知道大學生的尿性,換句話說,他們討論的結果沒少給他發。
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嘴角的弧度卻是涼薄。
“哦”嬴政拿起另外一份奏書,“唐考工丞任職期間氣暈考工令十次,罵哭工匠二十餘次。”
眾人
眾人的視線落到唐慈那張富有欺騙
性的臉上,唐慈麵無表情舉牌學術討論而已。
紀社長任職期間爬樹二十次,上簷十五次,騷擾民眾五十次。”
眾人
頂著眾人怪異的視線,紀子昂撓撓頭,“這不是觀察民生百態嘛。”
“林博士任職期間,飲茶二十斤,攬遍報社全書”
眾人二十斤當飯吃呢
林月華幽幽道“學到老,活到老,精神食糧不能少。”
“姚博士任職期間,進宮為陛下診脈五次,開膛破肚十二人,斷骨接骨五十人”
眾人這位才是真正的妖怪吧
眾人不禁咽了口口水,連視線中都帶上震顫,姚以晴卻很是淡定,甚至微微蹙眉,似乎對自己的戰績不滿。
“我的工作量不飽和。”
“宴博士任職以來,損毀樓閣十六次,誤傷工匠三人,至今還在休養”
眾人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宴溫書食指輕點鼻梁,“實驗失敗,我立了危險勿入的牌子了。”
嬴政關起奏書,“這麼說,你們都不否認了”
大學生們欲言又止,止欲又言,嬴政一錘定音,“傳朕命令,幾人任職玩忽職守,先撤職,待廷尉府勘驗落實後處置。”
大學生
紀子昂瞪大眼眸,連忙辯解道“陛下我們沒有玩忽職守啊再也找不到比我們更敬業的了啊”
唐慈鼓起腮幫子,挎著個臉,刺了嬴政兩句,撤吧撤吧你直接把我們的頭按在虎頭鍘算了
林月華眼神複雜“陛下,你這點茶葉不至於吧。”
姚以晴冷哼道“我救人還有錯了不可理喻。”
宴溫書疑惑“我就去釣了一次魚,也能算玩忽職守”
眾人紛紛謹小慎微。
陛下平時對臣下頗為溫和,但卻沒有人真的覺得秦始皇溫和,這幾個人竟敢當殿駁言陛下,真是閒命不夠長。
“放肆”
嬴政猛地將奏書甩到地上,“你們當真是恃才而驕來人將這五人壓下去,禁足政家苑,在勘察結果出來之前,任何人不得踏足政家苑”
幾人一瞬間就被門外候著的侍衛架住,紀子昂大聲喊冤“陛下我們冤枉啊陛下”
“啊啊啊”
政家苑。
“嗚嗚嗚嗚陛下你聽我解釋啊陛下”
紀子昂伸出爾康手試圖喚回冷漠轉身的宮廷侍衛,一旁的唐慈翻了個白眼,卷起紙,踮起腳,輕輕敲了敲紀子昂的腦袋,等紀子昂扭頭的時候,把紙展開懟到紀子昂麵前。
彆嚎了,戲精。
紀子昂吸了吸鼻子,大嘴咧開,笑道“嘿,這不是為了逼真嘛”
說完,紀子昂單手叉腰,用大拇指一抹鼻子,做出了一個經典抹鼻動作,眉毛揚起,自我解決良好。
“哥們的演技果然並非浪得虛名。”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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