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談判團團長之外,其餘幾人略微有些緊張,開口回答道。
塞拉斯見狀,麵帶溫和的笑容,開口說道:“一個月後,談判團啟程前往科爾斯聯合王國第九兵團駐地。”
“這段時間內,除了最高保密等級的信息之外,其餘記錄這場戰爭的文件,都會向你們放開權限。”
“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
“好了,塞拉菲娜留下,其他人都下去休息吧。”
“是。”
眾人再次行禮,以表示自己的敬意,緩緩退後幾步,轉身離去。
幾分鐘後,當大殿內隻剩下兩人時,塞拉斯朝塞拉菲娜招了招手,示意對方到自己麵前來。
塞拉菲娜聞言,右手抵胸行了一個標準軍禮,冷聲說道:“統帥,按照《西瓦魯軍規》第三千五百二十三條,外軍將領覲見統帥,不能靠近三米距離。”
塞拉斯笑著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這裡沒有上下級之分,隻有我這個中年人想和女兒說說話。”
塞拉菲娜神色沒有絲毫波動,沉聲說道:“甲胄不離身,就必須遵守軍規。”
塞拉斯指尖輕抬,塞拉菲娜身上的紅色戰甲頓時化作流光消散,露出掩藏其下的真容。
容貌清冷,鉑金色長發自然垂落,發梢在魔法燈光下流轉著細碎金芒。
眼神古波不平,讓人無法察覺其內心所想。
此刻,她仍保持著軍姿站立,單薄的白色襯衣勾勒出纖細卻挺拔的身形,即使卸去鎧甲,骨子裡的鋒芒也未曾減弱半分。
“現在沒有甲胄了。”塞拉斯眼中浮現慈愛之色,“總該聽父親說幾句話了吧?”
塞拉菲娜依舊站在原地,對塞拉斯恭恭敬敬的說道:“統帥,您有什麼想要詢問的就儘管詢問,屬下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既然這樣……”
話音微弱,塞拉斯站起身,走下王座,親自走到自己女兒麵前。
“九兵團彙報,萊昂納斯似乎受了重傷,需要……”
塞拉菲娜猛地抬起頭,盯著塞拉斯的雙眼,一字一句說道:“父親,您不會又在騙我吧。”
看著自己女兒臉上疑惑中帶著擔心的神色,塞拉斯心中突然湧現出一股無名怒火,儘量壓低自己高昂的聲音,開口說道:“他沒重傷,我都把他打出重傷來。”
“父親,您打得過左教典長閣下嗎?”
聽到這句直入靈魂的拷問,塞拉斯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左教典長就萊昂納斯這麼一個親生兒子,自己要是把他打成重傷,他恐怕會找自己拚命。
“好了,不談這件事了。”
塞拉菲娜聞言,不依不饒的詢問道:“父親,那您告訴我您有沒有欺騙我。”
“都擔任過一方統帥了,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了。”塞拉斯甩了甩衣袖,裝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開口說道。
“您訓斥的對。”
塞拉菲娜虛心認錯,接著又詢問道:“父親,萊昂納斯應該沒有受傷吧。”
塞拉斯看著自己女兒不問出個結果誓不罷休的樣子,內心頗為無奈,思索一刹那,想出一套說辭,開口回答道:“剿滅竊神者的戰鬥中,差點被餘波所傷,但好在有永曦騎士力挽狂瀾,才得以完好無損。”
“沒事就好。”
聽到這話,塞拉菲娜不由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