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東邪黃耀師!
這世上存在法術或者是魔法嗎?
下班回家的路上,蕭十一思考著這個夢中出現的問題。
公交車站牌旁佇立著一位黑色衣帽的高個男人。
他穿著一雙漆黑如墨的皮鞋,黑色的褲管筆直,胸膛挺立,西服撐得毫無褶皺,右手杵著一根古舊的木棍。
但是模樣不像個有腿疾的人,高高的禮帽看起來很紳士,像是個外國人。
蕭十一等得車來了,他打開手機掃碼就要上車,然而一道極具誘惑的低沉嗓音叫住了他:“幸運的家夥,來抽個獎吧?”
流利的中文,卻夾著濃濃的翻譯腔。
蕭十一心想誰呢,扭頭一看,竟然是那位高個男子。
他回答道:“不要,謝謝。”
“毛病!?”
一名男子有些不耐煩,重重道:“你還上不上了!”
蕭十一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堵在車門口,他不好意思道:“抱歉。”
趕緊掃碼找了個座位。
透過窗戶,他看到那個男子正盯著他,陰沉的目光裡夾雜著一絲嘲諷。
“祝你好運!”
麵對突然傳入耳中的聲音,蕭十一神色詫異,這一切不僅莫名其妙,還很詭異,讓他的心跳不受控製地加快。
蕭十一趕緊掏出耳機戴著,他聽著音樂,故意將耳機的聲音調大,旁邊的人忍不住瞅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麼話。
車子發動了,望著那佇立不動的黑衣男子逐漸遠去的身影,蕭十一心裡鬆了口氣。
此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多了一絲莫名的恐慌,甚至開始抵觸第二日的相遇,祈禱著不要再遇見那個奇怪的家夥。
然而現實總是事與願違,第二日,蕭十一下班回家的路上,再次遇見了那個奇怪的男子。
一樣的黑色服裝,一樣的木棍,隻是誘惑性的嗓音略顯幾分清冷,不再那麼低沉迷惑。
“幸運的家夥,來抽個獎吧。”
“不是說過了,我不要!”
沒出意外,蕭十一再次被身後的乘客罵了一句,麵對這種社死,他除了道歉外便是故作漠然。
然而這一切太莫名其妙了,他就像是一個神經病一樣,彆人的目光多少帶了點顏色。
他坐在後排右邊的窗戶邊,這次他壯著膽子,緊緊地盯著那名黑衣男子,似要從他的眼裡見到無聊的嘲諷和惡作劇後的喜悅。
然而,蕭十一失望了,對方並沒有露出相應的神色,反而眯了眯眼,詭異道:“下次見。”
蕭十一身子一顫,裹緊衣領,夏季的陰天溫度不低,可他卻有種脊背發寒的感覺。
“為什麼非要是我?”
他意識到其他人好像聽不到那略顯誘惑的聲音。
車輛開走,一切都往後滑去,但是那男子的身影卻揮之不去,他仿佛就吸附在玻璃上,靜靜地盯著蕭十一,等待他的選擇。
到家後一陣忙碌,蕭十一抱著個耶穌十字架入睡,畢竟那應該是個老外。
一張看不見容貌的臉籠罩著天空,眼神戲謔。
“幸運的家夥,來抽個獎吧。”
一個南瓜罐子從未知處滑來,懸到他的麵前,正在蕭十一猶豫時,一條黑色的影子在罐子裡動了動。
是什麼?
蕭十一正要湊近,突然一道黑影從罐子裡竄了出來!
啊草!
太陽穴突然傳來疼痛感,蕭十一猛然從夢中驚醒。
“我受不了了!”
蕭十一平複著呼吸,明天必須要和那個男人做個了結!
他這樣打算著,卻不知何時睡著了。
第三日,蕭十一戴著黑眼圈來到單位,工作頻頻出錯,被領導罵了個狗血淋頭。
熬到了下班,蕭十一的心情很差,像是壓縮的火藥包,隻要一點火花就能燃起爆炸。
他從桌子上抓了一隻簽字筆,塞進兜裡,惡狠道:“但願彆再讓我碰到你!”
當他來到車站,那個黑色的身影竟然不在了,他長出了一口氣,看樣子不用自己動狠手,那家夥應該去惡心彆人了。
正在他上車時,一道黑影突然遮住了他的眼,沒由來的恐懼突然湧上心頭,胸膛裡像是電火花點燃了那份克製已久的怒氣!
簽字筆像寶劍出竅,一下刺中了麵前的黑影。
“你踏馬有病吧!”
一個拳頭憤怒地揮舞過來。
……
夜裡八點,蕭十一蹲在看守所裡,接受著教育,他的臉上青紅交加,一看就是經曆了一場肉搏。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些話就跟故事一樣。”
蕭十一的相關信息已經被了解,除了正式工作外還是一名小作者。
蕭十一堅定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可以用測謊儀啊!”
問話的人微微一愣,盯著憤懣的青年,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誒!”旁邊搭班的同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那人皺眉,無奈地歎了口氣。
夜裡九點,蕭十一踏出了看守所的門,臉上還殘留些好心市民的拳頭印。
今兒是他最慘的一天,這一切都拜那家夥所賜!
蕭十一又餓又累,來到了路邊公交車站。
“幸運的家夥,來抽個獎吧。”
蕭十一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跳了起來,他狠狠地盯著那不知何時出現的黑色人影,下意識裡去看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