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一嘴角一勾:“狩獵開始!”
……
安靜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感受著潮水般湧來的人影,場中幾人無奈歎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
隻要這些光團在,隻要這些人還在,總會被那些欲望的奴隸糾纏,不讓他們輕鬆下線,而在場的領頭人都不是傻子,一直交談,等待著對方發動,同時暗中準備。
於是寶劍給了餘誌成,周凡提到線上線下的活都接,暗示自己已經在行動了。
餘誌成是眾人裡唯一學了正規劍譜的探險者,那把定製的金劍在他手裡能發揮最大的戰力,這場戰鬥在所難免,隻有殺穿貪心,殺到他們驚醒,才會有所收斂,虛擬世界,武力是必要的,規則則是限製,而所有的一切都將與利益掛鉤,才更有約束力,不在乎彆人,總得在乎自己吧?
再者,他們也很想見識這個世界裡的劍士是怎樣的存在,因為目前所有的探險者裡沒有劃分職業,更沒有等級,隻有分類的武器。
這就像是每個人都可以自己悟道,然後開宗立派,以此演化出不同的職業,就連戰力都需要做比較才能體現,比如能打幾個陳偉。
不過所有的可能的職業體係裡道門應該沒人創立,因為蕭十一的道袍很變態,而東邪集團就是峽穀地區最大的道門,不過他們的道更多時候像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道,而非參悟大道修行術法。
道之道,非常道,黃耀的道就不是正常的道。
人影幢幢,池塘的岸邊像是突然冒出了一圈參差不齊的竹筍,又如一道黑壓壓地圍牆將眾人團團圍住。
周凡皺眉道:“通常都是我堵彆人,沒想到現在竟被人堵了,還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
“殺人者人恒殺之。”文藝青年道,“這是大概就是傳言中的因果吧。”
“拽文,”周凡沒好氣道,“你這弱不禁風地樣子能打幾個?”
周凡心想我能不懂你說的道理嗎?沒看到都是左膀右臂接的活嗎,我一點都不參與,頂多數錢。
“交給你了。”蕭十一拍了拍餘誌成的肩頭,“試試能不能更上一層樓。”
“好!”餘誌成手握金劍轉身離去。
他早就躍躍欲試了,途中壓製住那種激動,一步一步地走向前方,最後還是忍不住跑了起來,像是一條衝進深水的金魚。
“第一式!”
餘誌成持劍向前,拔劍橫掃,不得不說劍鋒很銳利,隻是劍尖觸碰就將一名敵人的頸部割了一道口子,敵方直接下線。
“第二式!”
餘誌成繼續出劍,一招一式都是按著劍譜而來,最後所有劍式都被用了一遍。起初略顯笨拙,現在卻越發熟練,而且他有了不同感受,可以說是感悟到不一樣的技法。
劍花如蓮,寒影如畫,每一劍都像是一筆淡墨,劃過視野這張宣紙。劍光越來越快,筆畫越來越多,一副少年劍尊的畫卷被他以劍代筆,臨摹在眾人眼簾。
血色為底,屍體縱橫,戰果令人震撼,眾多探險者麵麵相覷,紛紛議論著,七八十人就這?
這也再次坐實了先前的傳言,見到餘誌成最好躲著走。自此一戰,少年與金劍,成了眾多探險者心裡又一個恐懼的存在。
……
蕭十一道:“你們說,那些被殺之人夜裡翻開被窩,會不會都是劍啊。”
“哈哈哈。”眾人大笑。
“熊貓都得餓死!”李思奇道。
徐三水道:“奪筍啊!”
葉新蘭笑道:“太損了!不過我喜歡。”
“咦~”眾人酸溜溜。
徐三水瞥了一眼戰珞,心想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她這樣這你不表個態?
蕭君雖然冷漠寡言,可是熟悉了也是外冷內熱的主兒,他眼神撇了撇好友。
你這怎怎沒反應呢?先前不是天天給我顯擺你大腿哥哥嘛?
戰珞麵無表情掃過眾人,對於葉新蘭的示愛無動於衷,卻又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在她心裡,不覺得有人能撼動自己和大腿哥哥心裡的地位,二人那夜的經曆就像熱氣球裡的烈火,彼此的關係早已飛到同生共死的高度,二人在新的層次裡建立了無法言說的情誼。
她看著黃耀,心想,你的懷抱很暖讓人很安心,不知道你真人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