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但神級之上可以。你不相信我們？”
“沒有，隻是覺得壓力很大，這次和魔族交手，能感覺出來他們並不沒有使出全力，應該是被某種規則限製了真實戰力。”
“感覺很敏銳，英靈殿那二人的法沒有白學。”
“嗯，可我有幾個不明白的地方。”蕭十一道。
“宇宙很大，每個空間世界都有會自己的規則，基本上不會相差太多。探險世界的規則在人為設定下，不允許神源物質出現的，那樣會破壞諸神設置的平衡。二級區不一樣，在各探險區的深處，那是邊界地帶，另一邊我想你能猜到。”
乖不得那次我炸了池塘和章魚蟹戰鬥後引出了二級學員，而那一絲波動向著森林深處蕩去，後來二級的學員們趕去，坐實了猜想。
蕭十一正要詢問林安雅的消息，慕容蘭道:“安雅出國了，那邊出了點問題，她需要去對接，你接下有什麼打算？”
“出了探險世界，我體魄並不強，雙拳難敵四手，挨一拳會疼，吃一刀會流血。”蕭十一繼續道，“所以先按照姐姐的吩咐來，逐漸提升自己。”
慕容蘭滿意道:“小心程家即可，不過格蘭家族在華國的分支也要注意，至於周家，內部有人支持你，不用太擔心。”
“像我這樣的從異世而來的……生物，多嗎？”
蕭十一很嚴謹，不一定是人從異界而來。
慕容蘭認真道:“不多，能成為神級的更不多。”
“十多億的人口，總能湊齊二三十人吧。”
慕容蘭笑了笑:“想踢球？”
“不想，隻是覺得海參在哪裡見過。”
慕容蘭道:“你說的是章魚蟹捕獲的天地精華聚合物吧。”
“嗯，從天而落，天上除了你們，還有彆人不成？”
慕容蘭看著蕭十一，猶豫道:“那可是你林姐姐養的家臣。”
“果然如此。”蕭十一吸了口氣，“我覺得壓力更大了。”
“努力成長，好好守護自己想要的生活，趁著世界還沒有那麼糟糕。”
蕭十一看著你追我趕的杜元山和紅毛靈猴，問出了心裡一直害怕的問題:“如果那一天來了，他們會死嗎？”
慕容蘭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提到了一個人。
“你覺得天劍宗內門的天才林傲然戰力會如何？”
“通過那些枯骨推斷，林傲然的能力比起我都是隻強不弱，不然也不會參與消滅五級魔物的任務。”
“既然如此，結果你已經知道了。”
“嗯。可是你們為什麼會留著它們？”
“當然是因為天才劍修林傲然。”
“林傲然……難道他是……”蕭十一看著慕容蘭的雙眼，這一次他沒有躲避，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確認。
慕容蘭看著蕭十一，沉默不語。
片刻後，她嗯了一聲，同時看透人心的眼神似乎在說:“你想的沒錯”。
蕭十一回想起那張臉，如果考慮全身，那就是猙獰可怕的魔物，散發著黑紫色魔息，但是單獨的看臉，依稀可見幾分英俊少年的模樣。
“我殺了他……”蕭十一低語。
“你隻是幫忙，無需自責。”
當初畫道人同樣與異族共生，無望崖上白清風道長的心情，在這一刻，蕭十一略有體會。
大地上杜元山和紅毛靈猴嬉戲，戰珞和徐三水跟著香靈在湖邊滑水，葉新蘭在劍頂療養，木倉抱著血木槍打瞌睡。
但是蕭十一的心情卻有七八分的沉重，與美好的景色完全不符合。
蕭十一道:“如果我的朋友這樣幸存下來，我希望麵對他們的不是親朋好友。”
突然天空裡落下了黑紫色的飛影。
“黑紫的雪？”蕭十一驚呼。
下一刻他怒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