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東邪黃耀師!
隨著葉新蘭的呼喚,欲望之火的催促,蕭十一鬼使神差下走近房門。
他突然腳步一停,確認道:“你在叫我嗎?”
少年平複著心緒,可那道紫火像是有著自己的想法,企圖控製他直接破開房門,撲進去,然後大快朵頤。
蕭十一分出心神化作泛白的人影鎮壓火種上,紫焰滔滔,讓他渾身灼熱難受,想要抱著冰涼的東西。
他凝聚精神力對著燒到膝蓋的紫炎咆哮道:“彆想控製我!”
所有的一切發生很短,此刻屋內傳來了少女的回應。
葉新蘭蒙在被子裡,語氣磕絆道,“你……你進……來。”
雖然竭力控製自己,可冥冥之中,一股莫名的力量作用下,蕭十一擰動了把手。
他輕輕地推開門,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直射在牆上和地上,他眼神突然呆滯了片刻。
地麵上那團褶皺的浴巾在此刻突然顯眼無比,像是攝走了他的魂。突如其來的一幕像是灶台風箱口吹出的風,紫火迎風暴漲,衝霄而上,以至於血脈僨張。
蕭十一的心跳很快,他很緊張,難道擱在兩人之間,戀人未滿的那層透明紙,要在今晚捅破嗎?
想到了曾給葉新蘭講段子的情形,例如:“希望壓在我肩上的不是生活,而是……”。
起初對方還不搭理,後來開始回以挑逗地的眼神,令他每次都要按下較真的衝動,自食苦果。
蕭十一走到床邊,低聲問道:“你怎樣了?”
“好熱……冷……高冷”葉新蘭輕輕低語。
“冷熱交替,這是感冒了啊,若用道法解釋,屬於陰陽失調,我回顧一下調和之法,你等我一下!”
“我先把空調給你開到適合溫度。”蕭十一腦中回蕩著少女的輕語,但他很矜持,憑借著一絲尚存的理智,拿起了空調遙控器。
一隻玉白的手臂突然抓了過來,月光下,葉新蘭如一朵曇花含羞綻放,晶瑩而飽滿,美得動人心弦。
“哎!”下一刻蕭十一就被拽到了床上,像一隻母豹子把獵物拖進了樹邊。
他有些茫然,沒想到對方會主動做這樣危險的事,他更沒想到葉新蘭的力氣這麼大。
雖然少女曾坦言對自己一見鐘情,但那都是因為自己身懷神源的緣故,因此讓血脈異常的少女對自己感到親近。
兩個月的朝夕相處,那份喜歡在今晚終於迎來了升級機會,可自己還沒有好好準備啊!
如今真跨過了那道線,二人的關係就不一樣了,打開鎖定二人關係鎖芯的同時,責任和義務會像是新的一道道枷鎖,拷在他的脖子上,與生活共同壓在肩上,那擔子對於剛出校園的小青年太沉重了。
“你最好冷……”隨著竭力壓製,先前那股欲望的衝動在此刻成為最大的禁錮,蕭十一企圖讓它將被吞噬的理智從火口中吐出。
勸說對方冷靜的話頓時被突如其來的柔軟和溫熱堵回口中。
蕭十一呼吸停滯,眼睛都直了,一雙明亮的雪眸近在咫尺,映照著月影,如星辰一般在腦中旋轉。
紫火灼身,對冰涼的渴望和那曖昧的眼神不斷圍剿著理智,再堅定的意識也會被歡喜衝淡,理智逐漸模糊。
欲望火種熊熊燃燒,紫色的光亮如恒星般輻射四周,照亮了暗淡的內世界。
欲望火種上方鎮壓它的白色身影,被凝實無比的紫焰吞噬、煆燒,通紅的身影吸收著火能,肌肉逐漸膨脹變得健碩起來。
嘩啦嘩啦,白色小人身上緩緩浮現了出一道清光鏈,鎖鏈環繞交纏,限製了小人的成長,兩端交接形成結點。
蕭十一輕聲細語道:“你現在好點了嗎?”
“嗯……”葉新蘭羞怯地盯著少年。
月光下,如白蛇掛樹,微白飽滿的蛇吻咬向樹乾。
嘩啦啦,內世界火種上的小人開始掙紮著鎖鏈,但這規則產物堅韌無比,讓人掙脫不開。
啵的一聲,一朵曇花從鎖鏈的結點上升起,它的根部化作一枚清光婉轉的鎖,像是淡青色的水晶所鑄造,精致無比,流動著神性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