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是一個比較偏遠的地方,說是農村,也不全是,這是一個鎮,我曾經去過,裡麵也有高中,但是那裡不像城市裡那麼繁華。
我又問“你和誰在那裡?”
她說“我和爸爸在一起。”
我小心翼翼的問出了一個問題,說“你的媽媽在哪裡?”
她似乎皺眉了一下,但還是回答了我,說“我媽媽走了,她丟下了我和爸爸,爸爸生活很困哪,左腿殘疾,一個人艱難的帶大了我。”
我沒有想到,劉小雅家裡也出現了這種情況,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其實發生了很多事情的吧。
我沒有再問她,隻是任她自己一個人在夢境裡遊曆著,因為我要等她到達下一個地方,等到她現在的表情發生變化時。
但是催眠的時間又不能超過兩個小時,所以我時刻注意著劉小雅的表情。
劉小雅在十分鐘之後表情發生了微弱的變化,起初她的表情非常平淡,但是這時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我看著她,對她說“你現在在哪裡?在和誰在一起?”
她回答我說“我在學校,和陳一凡在一起。”
這句話我曾經聽過,那是我在第一次催眠她時說過的話,每當她微笑的時候都是在和陳一凡在一起,而後來我也知道陳一凡曾經是她最喜歡的人。
可是他卻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而且對劉小雅恨之入骨。
這時的劉小雅的表情卻無比欣慰與滿足,大概回到現實後想到陳一凡更多的是懺悔和痛苦吧。
我盯著手中的鐘表,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大概是知道劉小雅和陳一凡在一起,她們發生的事情劉小雅都對我說過,索性我沒有去問,這樣催眠的時間可以長一些。
終於在過去半個小時後,劉小雅終於出現了崩潰的狀態。
這個時候的她大聲的哭泣,這是我催眠人出現的第一個狀況,我沒有見過可以在夢裡這樣哭泣的,我趕緊詢問說“劉小雅,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一直在抽泣,直到慢慢的停止之後,她對我說“我的爸爸去世了,出了車禍。”
我的心突然一陣抽痛,劉小雅這個時候才十幾歲而已,她唯一的親人去世了,她在這個世上沒有親人了,後來連陳一凡都對她恨之入骨了。
我又問“現在是幾幾年?”
她回答道“二零一二年。”
我想了一下,距離了三年,那麼劉小雅那個時候也就是二十歲左右,這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況且這個時候陳一凡已經去世了,那麼我剛剛的推測就不對了。
陳一凡離開了劉小雅之後,緊接著她的爸爸又去世了,這可算是一個雙重打擊。
我的心裡忍不住有些心疼劉小雅,劉小雅這些年是怎麼撐過來的。
一個女孩子跌跌撞撞的生活著,難免會有遇到挫折的時候,但是那個時候沒有安慰你的人,隻能一個人躲在被子裡偷偷的哭泣。
看到她我就會想到自己的當時,她的身上有我的影子。
我剛想把劉小雅喊起來,這個時候我的手產生了劇烈的疼痛感,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狠狠的抓住我的手臂,我看著手中的封印發生了變化,原本紅色的圖案變得更亮了一些,在這個時候竟然一直閃著。
我狠狠的拽住自己的手臂,直到這個光芒消失了,一切恢複了正常,我毫不耽誤的把劉小雅喊起來。
劉小雅看著我的臉說“吳恙,你是生病了嗎?怎麼臉色那麼蒼白。”
我輕輕的笑著說沒事,我對劉小雅說“這次給你催眠發現你的狀況真的嚴重了,你要試著想一些開心的事情,最好是把心裡那些事情淡忘掉,雖然我知道忘記這件事情很難,已經成為了習慣就很難改掉了,但是你不開心的時候不能憋在心裡麵,心情不好就給我打電話,我可以給你買好吃的。”
劉小雅微笑著對我說“謝謝。”
我送她出去後,趕緊看了一下我的手腕,這下又和平常一樣了。
我一直在想我的手為什麼會突然那樣,還是因為我當時的情緒不好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可是為什麼在昨天我的情緒那麼差的時候沒有發生呢?
我索性不去想這件事情,隻要我不被控製住不就行了,想那麼多乾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