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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裡,除了幫助楚柔的任務,田小梨又完成了兩項支線任務,都是非常容易完成的,眼看著身體數據一欄裡麵的數值,越來越接近正常值,田小梨如釋重負,這樣的話,寧寒遠該不會再隨便給她做手術了吧
田小梨總結出來了一條新的經驗,在開啟心有靈犀的狀態下,似乎更容易觸發支線任務。
到目前為止,田小梨完成的幾項支線任務,全都是在開啟“心有靈犀”的狀態下觸發的,而且這個世界裡她就像開了掛似的,所有的支線任務都極為簡單,有時候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相信,支線任務會這麼容易完成。
有時候,田小梨不禁想,這是係統有點飄,還是自己的潛能太厲害
寧寒遠這邊並不知道自己有掉馬甲的危險,他正在學校的實驗室裡,跟阿爾法教授兩人通宵加班呢。
事實上,他來這座城市的原因,一方麵是因為阿爾法教授是國際生物醫學界的權威,另一方麵,則是因為眾多跡象表明,這座城市正是病毒的發源地。
寧寒遠認為,找到第一例病毒攜帶者是非常重要的,對於研究疫苗和抗病毒藥都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阿爾法教授雖然讚同這個說法,卻在另一方麵和他有著不同的見解。
教授認為,從目前來看,病毒對於人體的作用是利大於弊,沒看那麼多的學渣變成了學霸,醜女變成了美女,就像你們z國,因為孩子變聰明了,家長不用輔導孩子寫作業,許多家庭都比以前和睦了許多呢。
因為最近感染病毒的人越來越多,並沒有出現什麼不好的現象。
少部分人在感染病毒後激發了潛能,大部分的人則是放飛了自我,一時間,輟學率增加,辭職率增加,離婚率增加,結婚率也增加,打架的多了,創業的多了,跳槽的也多了,總之,各種數據都比平常多了許多。
感染病毒已經成了一種時尚的潮流,熟人之間見了麵,第一句話先問,你最近“喪”了沒有
沒“喪”的話就互相鼓勵一下,說些“慢慢來一定會喪的大器總是晚成”之類的話,如果“喪”了的話,接著就問,你是“飄”了,還是“潛”了
“飄”了就是放飛自我,“潛”了就是激發潛能,不管哪一種,感染者似乎都很滿意的樣子。
網絡上甚至有人調侃,說什麼這屆喪屍不行,一點都不厲害之類的話。
不吃人的喪屍,都沒有了喪屍的精髓。
在這種奇怪的情形之下,就連經濟指數都增長了不少,因為不管感染者“飄”了還是“潛”了,消費都大大地增加了。
對待病毒,官方和媒體也慢慢地改變了態度,從原來的爭議不休變成了一麵倒的支持,認為病毒雖然有缺點,但優點更多。
寧寒遠的抗病毒藥物的研究已經出了一部分成果,獲得了重大突破,隻是藥劑的狀態不夠穩定,不能實現長途運輸。
他和阿爾法教授合作,隻是為了尋找最初的那批感染者,當然如果能找到第一例感染者就更好了。
現在,幾乎隻有寧寒遠還在一力堅持病毒危險論,呼籲預防和治療病毒感染,積極研製病毒疫苗和抗病毒的藥物。
然而,在一片歡呼聲裡,他的聲音弱得幾乎沒人聽得見。
夜已經深了,實驗室裡燈光明亮,中央空調使得室內的溫度保持在最舒適的二十五度。
寧寒遠把分離出來的試劑裝進試管裡,放在眼前,仔細地打量著這美麗的藍色藥劑,他忽然覺得空氣很安靜,一晚上都喋喋不休的阿爾法教授,似乎沉默了很久的樣子。
抬起頭,寧寒遠正迎上阿爾法教授的臉,兩人之間隔著寬闊的實驗台,教授的大半個身子都俯在實驗台上,實驗台很寬,身體的長度不夠,就拿脖子來湊,於是教授的脖子伸得很長,顫巍巍的簡直就像是一根橡皮筋,眼圈周圍透著睡眠不足的濃重的黑色。
他忽然張開雙手抓住寧寒遠的脖子,對著寧寒遠張大了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一股腥臭的氣息撲麵而來。
田小梨這一夜睡得不甚安穩,做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夢,一會兒是她的身體病情惡化,寧寒遠給她做了手術,最終手術沒有成功,她又回到了植物人狀態。
一會兒又是她沒有完成任務,於是和甜棗一起被抹殺了,奇怪的是,這個抹殺並不是真正的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而是把她和甜棗都變成了喪屍,逃避著人類的追捕,最終被人類一槍爆頭。
一夜的光怪陸離過去,田小梨醒來時,隻覺得心力交瘁,睡還不如不睡呢。
她去鏡子前麵照了照,發現自己的眼下有一圈濃重的青黑色,臉色更是憔悴不堪。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心裡思忖著以後睡覺前不能再胡思亂想了,田小梨匆匆洗漱乾淨,抓起睡得暈暈乎乎的甜棗放在外套口袋裡就下了樓。
樓下傭人已經做好了早餐,卻沒見安東尼和茱迪下樓,這倆便宜爹媽經常這樣,田小梨不以為意,隨意吃了點東西,司機已經在門前的車道上等著她了。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清晨似乎特彆安靜。
天空陰暗,花園裡沒有鳥叫蟲鳴聲,空曠的路上似乎隻行駛著她家這一輛車。
車速不算很快,田小梨閉著眼睛,想著寧寒遠的事,如果這個世界裡的寧教授真的也是任務者,那她是跟對方坦白,還是裝著不知道
甜棗不是說了,正常的任務世界,不可能同時有兩個任務者,但這次的任務世界明顯很不正常啊,層出不窮又極容易完成的支線任務,一點譜兒都沒有的主線任務,誰說這是個正常的世界來著
正胡思亂想著,砰然一聲巨響,車身猛地震動一下,司機發出短促的啊的一聲,刹住了車。
田小梨猛然睜開眼睛,司機臉色煞白,額頭上大滴的汗冒了出來,他倉惶著聲音說“小姐,車子好像,我好像撞了人”
田小梨朝外麵看過去,前方幾米遠的地方,一個長發女人倒在地上,身子正在不住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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