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曦就替他感歎。
鄭國霖就苦笑說“現在,更特麼的糟心!我選誰也不是,都要還不行。不選她們選彆人,她們還不允許,整天跟防賊一樣防著我!快讓這倆人把我給逼死了!
吳曦就嘿嘿直樂“你說我怎麼就碰不上這種好事兒呢?而且一來就是倆!”
鄭國霖就煩“我說,你彆陰陽怪氣,冷嘲熱諷的行不行?這特麼的是好事兒呢?大美女放在跟前,碰不敢碰,還得由著她們禍害你,勾引你,乾拱火沒地兒發泄,都特麼快把我給折騰死了!”
吳曦還是咧著嘴樂。
“還樂,你還樂!”鄭國霖就有點急眼。
吳曦就擺手說“好,我不樂,不樂了。兄弟絕對同情你,也絕對理解你。我剛才樂,是想起我一哥們兒來,樂他呢。他的情況,和你正好反著。你說,你們這都交的什麼狗屎運啊?”
鄭國霖就奇怪地看著他問“這玩意兒怎麼反著啊?”
吳曦就說“我這哥們兒吧,在一公司裡做職員,最普通的那種,挺窮的。可他愛上了比他大五歲的部門經理,他的頂頭上司。”
這個挺新鮮。
鄭國霖就看著他,等著他講下去。
吳曦就說“那女的吧,今年二十八九了,高級白領,收入蠻高的,單身。一開始吧,是那女的看他長得帥,利用上下屬之間的工作關係勾引他。結果,他經不住誘惑,跟那女的上床了。
兩個人這種關係維持了小半年,那女的可能是厭倦他了,提出來分手。可我那哥們兒傻乎乎的,還挺癡情,這時候已經愛上那女上司了,還打算著娶人家。
結果人家就說了,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他這種沒出息的底層小職員,和他在一起,就是看上他的外表了。
可我那哥們兒是真愛上人家了,不死心,找人家糾纏,人家告訴他,再糾纏,就直接開除他。
我那哥們兒現在還痛苦著呢,整天的喝酒澆愁,眼看著一個好好的人,就這麼頹廢了。”
說到這裡,吳曦又樂“你說,我這哥們兒是不是恰恰和你反著啊?不過,那女的心真夠狠,要不怎麼說天下最毒婦人心呢?你要有這個狠心,你就不會這麼煩惱,也不會真對你那倆女同學產生感情了。”
鄭國霖就暗暗歎息一聲,不由想起了白莉莉和他分手的那個時候。
禍害了白莉莉和鄭秀莉,然後就翻臉無情,從此再無瓜葛,他沒那個狠心傷害她們,根本做不到。
興許,對袁美靜,對王豔,他可以做到。對鄭秀莉,對白莉莉,他做不到。
的確,這也正是他的痛苦所在。
不管是白莉莉還是鄭秀莉,將來因為他落到吳曦講的,他那個哥們兒那樣的境地,他良心上都會受到譴責,不會原諒自己。
當初隻有鄭秀莉的時候,他都打算娶了她,放棄自己所有的,豬一樣活著的夢想,再像上一世一般,被一個女人管一輩子,也對自己愛的人,做不出始亂終棄的事情。
但是,現在不是鄭秀莉一個了,又多出來個白莉莉。
到這時候,就算他放棄自己朝思暮想的,自由一生的偉大理想,都無法解開鄭秀莉和白莉莉這道迷題。
“你那哥們兒,現在怎麼樣了?”
他問吳曦,心裡不免有些同情那人了。
吳曦說“能怎麼樣?稀裡糊塗活著唄,一天到晚的陰沉著臉,很少說話,也不和我們交往了。”
記得大學的時候,和白莉莉分手以後,鄭國霖好長時間就是這個樣子。
不過,他最終走出來了,從此改變了自己,變得現實起來。
和楊詩曼結婚,其實就是受了和白莉莉分手的刺激。
“畢竟哥們兒一場,”吳曦說,“我看不下去,就想替他出頭。我去找了那女的,想給哥們兒討還一個公道。”
“結果呢?”鄭國霖問。
吳曦就苦笑了說“我被那女的給說服了。”
“哦?”鄭國霖有些吃驚。
吳曦說“那女的說了,一開始她就跟我哥們兒說明白了,她不會和他結婚,他們彼此都是對方生命裡的過客,彼此隻要有一方膩了,就是分手的時候,他同意了的。我那哥們兒就是一傻逼,壓根兒就不相信人家說的是真的,非要投入感情,這怨不得人家。”
這女人的想法,倒是和他一致,隻是人家好意思說出來。
鄭國霖不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