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轉在2005!
“誰說不是呢?”
聽張曉東問,老鄭就感慨一聲說。
“那大哥你是怎麼打算的呢?”張曉東又問。
老鄭就斜他一眼說“怎麼打算的你不知道咋的,不知道你會找人來和我談價格?”
張曉東就嘿嘿地笑,笑完了說“啥事兒都瞞不過大哥你。說實話,我這不也是為了大哥你嘛。我想著,既然大哥你不乾了,彆人也沒咱弟兄們實在,我還能給你個公道的價格,讓你多賣倆錢不是?可是大哥你不給麵兒啊,出的價直接就讓我不敢接嘴。”
老鄭就哼一聲說“你小子,彆在這裡給我說好聽的。那個寰球碳素過來人的事兒,你以為我不知道呢?這礦值錢了,我出那個價,就不算高了。”
張曉東大吃一驚,原來這事兒老鄭知道,而且知道的比他還早!
“既然這樣,那大哥你為啥不和他們合作呢?”他就試探著問。
“不跟你說了嗎?”老鄭回答他說,“不想乾了。再說了,這世界上,說的天花亂墜,到後來狗屁不是的事兒多了去了。我前腳信了他的,後腳他們拉了屎坐回去,說了不算,我不還得和過去一樣操心受罪?我才不信那個什麼烯,能跟他們吹的那樣邪乎。”
張曉東心想,老鄭越這麼說,就越說明這個事兒是真的。
老鄭歲數大了,和他一樣,文化水兒不高,就更不容易接受新鮮事物。
而那個負責人的話裡,也是有真有假。他們不是把這事兒瞞著老鄭,而是早就和老鄭談過了,隻是老鄭根本不感興趣。
老鄭不想跟他們合作,他們這才要惦記著買他的礦山!
這就都對上隼了。
老鄭這是老了,思想跟不上,把這個大好的機會錯過去了。這可該著他發財!
他就問“那大哥的意思,是等著他們出價,買你的礦山了?”
老鄭就說“我打算等等看,隻要他們肯出到我跟你說的那個價格,我就會考慮這個事情。”
張曉東就笑說“大哥你可真會開玩笑。你那個價格叫價啊?你那純粹就是叫搶!按這個價格把你的礦買下來,十年都沒法回本兒,人家吃飽了撐的啊?”
老鄭就嚴肅了說“如果真按他們說的那樣,這事兒還真是有可能。這裡麵好些事情,你不懂。咱這礦,叫優質石墨礦。我去省城找專家問過了,要生產他們那個石墨烯,恐怕就是咱們這個礦最合適。”
張曉東臉色就嚴肅了問“要這麼說,咱們這個礦,將來還真能賣個好價錢?”
老鄭說“理論上是這麼個理兒。可人家專家也說了,石墨烯這個東西也是個理論上的東西。彆的國家都沒搞出來,憑什麼咱就能搞出來?我琢磨著,還是不要輕信,再等等看,等到他們出到那個價了再說。”
老鄭這是穩紮穩打的路子。他這麼乾,就等於是將自己立於不敗之地了。
合作的壞處就是,將來萬一對方搞失敗了,他這邊大批開采的礦物沒處賣,隻好賤價處理。對方賠了不算,他也得跟著賠進去。
他隻賣不合作,你出價合適我就都給你,隻賺不賠。
可他倒隻賺不賠了,讓他這麼乾下去,張曉東就什麼好處都得不到了。
張曉東是有備而來,自然事先就想好了一套說辭。
他就問老鄭“那大哥你跟他們這麼耗著,這等於是每天都往裡麵搭錢呢,這得拖到啥時候是頭呢?這萬一對方沒了消息,你這礦賣不上價去不說,還要倒賠好些錢,這不虧本了嗎?”
看老鄭的樣子,好像也挺顧忌這個的。他就進一步嚇唬他說“我可聽說了,人家不隻勘測了咱們這一個地方,另外還有倆地方呢。要萬一人家勘測的其他地方合適,人家不來咱這疙瘩呢,你這麼和他耗,這不毀了嗎?”
老鄭終於忍不住說“你以為,我隻和他耗著這一條路好走呢?我這段時間也沒閒著,也在聯係買主。我這礦,賣出去不難,可誰也不如寰球碳素出的價高不是嗎?我再等他們半年仨月地,要是還沒有信兒,我直接賣給彆人不就完了唄。”
原來老鄭也不傻,沒選擇一棵樹上吊死。
這不廢話嗎?老鄭要是傻,能乾這麼大個礦嗎?
張曉東心裡在想,你彆說等仨月,估計那個負責人回去,一個月之內就會有信兒!
可真有信兒了,老鄭把礦山賣給寰球碳素,還是沒他什麼事兒!
嘿,老鄭這家夥,你彆說還真有兩下子,合著怎麼著他都不吃虧!
可你不吃虧,我不吃大虧了嗎?上一回你坑我,讓我把最好的礦便宜賣給你了,這回我怎麼著也得還回來呀。
他就說“大哥,我覺著吧,你這麼乾,還是不保險。你看哈,你這麼乾耗著傻等,人家不來買了,你就虧大了。人家不選咱這疙瘩,選其他的地兒,你還是吃虧。
再者說了,你這麼傻等不開工,彆說半年,就是仨月下去,其他買主也鬨明白了,你這是不打算乾了,單純就是要把礦山賣了,人家肯定會趁機壓價,那時候你虧的更多!”
說完了,他就瞅著老鄭的臉色。
老鄭臉上,果然就增加了一份擔憂。想一會兒說“那到時候,我把礦給你唄?到時候我也不漲價了,多錢從你那買的,再多錢賣給你。”
張曉東心裡就笑了。老鄭開始按著他的套,慢慢上路了。
“我給你說實話大哥,我也知道寰球碳素這個事兒。”他接著忽悠老鄭,“我也想著憋一把,賺點錢。知道你不想乾了,這才找說合山來跟你提買礦的事兒。
要寰球碳素不玩了,我還買你這個礦乾啥?
要我說這麼地,這裡麵的風險呢,我剛才也都跟你說了。我琢磨著呢,你是我大哥,這個風險我來替你擔。你現在把礦山賣給我,將來賠了算我倒黴。一樣,以後賺了算我有福。你看行不大哥?誰讓你是我大哥呢?旱澇保收的事兒當然得歸你,冒風險地事兒我來乾。”
聽張曉東這麼說,老鄭在心裡也樂了,心說這小子準備上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