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四個熊孩子,後娘她不伺候了!
夏聲聲眼中含淚,看向麵前的顧氏。
顧氏的喉嚨一陣哽咽,有那麼一瞬間說不出話來。
顧氏看了眼一旁的葉子軒,想到兩個人的婚事不能出變,顧氏長歎一口氣,道“為娘自然是相信你的,隻是你最近怎麼又和沈重樓攪和在一起了?”
顧氏不滿的看了眼夏聲聲。
夏聲聲抿唇,心中暗罵柳小春多事,若不是柳小春不安生扯出了她的玉佩,也不會給她添這麼多的麻煩,那柳小春就和南薑南一樣的可惡,不愧是一對母女。夏聲聲正糾結的時候,一旁,葉子軒開口,替夏聲聲找補“聲聲隻是擔心那人的身體,偶爾過去探望一下而已。”
葉子軒是真心喜歡夏聲聲的,不願意和夏聲聲的婚事告吹。
夏聲聲去探望沈重樓的頻率壓根不是什麼偶爾,但葉子軒為了她,也隻能這麼說。
夏聲聲一頓,連忙跟著點頭。
顧氏看了葉子軒一眼,忍不住發出一聲長歎,朝著兩個人揮揮手“罷了罷了,你們下去吧。”
顧氏這般說著,夏聲聲嬌滴滴站起身,正打算往外走,顧氏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瞪向夏聲聲,壓低了聲音警告“少和沈重樓有來往,收起你的花花腸子!”
夏聲聲一頓,身子微顫,看到顧氏像防賊一樣防著自己和沈重樓一起的模樣,夏聲聲心生怨意,卻又不好說什麼,隻好生氣的拂袖離開。
夏聲聲和葉子軒來到屋外,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葉子軒對她有疏離。
葉子軒一身青衣走在最前麵,背影看上去有些清冷。最近夏聲聲往沈重樓那邊跑的頻率有多高他心知肚明,如今,夏聲聲的貼身玉佩又從沈重樓的身上被搜了出來,這讓葉子軒怎能不動容。
方才他也不過是在顧氏麵前強撐罷了。
夏聲聲看到葉子軒的背影,雖然很想就這麼和他一拍兩散,但想到自己的計劃,夏聲聲隻好硬著頭皮上前,伸出雙臂,從背後緊緊抱住了葉子軒“子軒哥哥,難道你不願意相信聲聲是清白的嗎……”
夏聲聲的額頭頂在葉子軒的後背上。
大顆大顆的淚水掉在葉子軒的身上,將他身後的衣袍浸濕。
夏聲聲咬緊嘴唇,心尖止不住的輕微發顫,一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
葉子軒勁瘦的腰身不由一抖,他側眸去看夏聲聲,少女的滿含著淚水的雙眸像是一記重錘,砸在了葉子軒的心裡,他剛準備開口,夏聲聲已經向後退了一步,伸出三根手指,堅定的道“我夏聲聲在此發誓,絕沒有背叛葉子軒,若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唔。”
“彆。”
葉子軒驚慌的伸出手,捂住夏聲聲的嘴,長歎道“你又何必發這種毒誓,我自然是信你的。”
“我就知道,子軒哥哥最好了。”夏聲聲含笑,小臉燦若桃花,滿眼幸福的撲到了葉子軒的懷裡,像是初戀的少女,將腦袋藏在心愛男人的懷裡。
葉子軒受寵若驚,感受著夏聲聲的依戀,卻不想,懷裡的女人早已經收起了那副少女懷春的表情,還泛著水光的眸子裡充斥著惡心。
沈家那頭。
柳小春已經鬨不起來了。
柳小春被沈重樓打了一掌,已經哎哎呦呦的說不出話,被她的兒子扶著坐在一旁,小聲音的罵,沈重樓吐出一口濁氣,以為事情終於要結束了的時候,韓晟走上前去,朝著沈重樓一拱手,眉眼間帶著三分笑意“尊夫人離世,韓某倍感遺憾。”
“今日來,是要和你商量,有關之前南氏和韓家生意的問題。”韓晟朝沈重樓一拱手。
沈重樓一愣,卻也覺得在情理之中。
“這山莊當初是我們讓給尊夫人居住的,如今,尊夫人既然離世,宅院我們要收回,還請您儘快搬走。”韓晟望向沈重樓,對沈重樓沒有幾分好感。
從沈重樓對南薑南的態度而言,沈重樓並非重情重義之人,如此薄情寡義之輩,韓家是不願意結交的。
“這是自然。”沈重樓對韓家想讓他們搬出去的想法並無異議,歪在一旁的柳小春喘了兩口氣,聽了這話,又嚷嚷起來“好啊,原來你住這麼大的院子是因為我閨女!”
“你因為我閨女才有的如此好的生活條件,如今他死了,你卻這麼薄情寡義,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就讓閨女嫁給你了呢!”柳小春哎呦個不停,不斷抹著眼淚,明麵上當真是情深意重。
沈重樓愈發煩了,這柳小春好沒有教養。
沈重樓乾脆走上前去,和柳小春挑明了說“你女兒自從嫁給了我,就在家裡好吃懶做,從不好好照顧孩子,如今,她死了,我心裡麵也不舒服,你雖然是她的娘親,但也不是你在我這裡撒潑的理由,若你再繼續如此撒潑,我不介意就這麼把你趕出去!”
沈重樓咬牙切齒,乾脆直接無視了柳小春,將那副薄館縫縫補補後,讓人繼續替南薑南辦葬禮。
附近的人麵麵相覷,沈重樓乾脆將所有的流程都省去,以南薑南是枉死怨念深重,應該儘早下葬做理由,約定當晚就將那副薄館葬了。
南薑南喝完最後一口茶,伸了個懶腰。
沈劍心回眸看她“你這是又有了主意?”
“他不是說我是凶煞惡靈嗎,不鬨個鬼怎麼行?”南薑南的眸光從韓立的臉上渡過,聽到沈重樓說枉死的怨靈時,韓立的一雙腿肚子都在不停的打顫,縮著頭躲在人群裡,膽怯得很。
南薑南忍不住嘖嘖,就這種膽子他還敢放火。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裡。
沈重樓打頭陣,沈年年,沈今日,沈歲歲三個小豆丁不情不願的扛起那口薄館,一行人朝著墳地去了。
沈家是後來搬過來的,在村裡無祖墳,她們的人想要落葬,要麼得請個風水師父找塊寶地,要麼就隻能隨手葬在村後麵的亂葬崗。
沈重樓自然懶得廢那些許多功夫,他又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這個村裡,遂指揮著三個孩子扛著棺材朝村後麵一棵大槐樹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