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君靜靜瞧著她,原本瓷白精致的麵孔,多了幾分憔悴之色。
沒什麼血色的薄唇微微勾起。
“你劈他祠堂,他們定會與你不死不休。”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衛君蒼白一笑。
到了這個時候他周身的氣息依然淡薄如霧,本屬草木類,清雅怡人,笑起來的時候眉眼溫柔的一塌糊塗。
他低聲開口。
“我隻是,怕你受傷。”
周野皺眉。
“受傷是常情,我都不怕,何須你來替我怕?”
一直縮在一旁沒什麼存在感的藥無仙,靜靜的聽著兩人的談話。
就算是他,也覺得師父的話,過於鋒利了。
嗷嗚也在聽著。
他曾陪伴周野數百年,深知她骨子裡的涼薄無情。
她說話做事我行我素,自由自在,無人敢管也無人能管。
嗷嗚是個家庭和睦幸福的獸獸,他知道周野這涼薄從何而來。
沒人給她善意。
也沒人教她怎麼對待彆人的善意。
身為契約神獸,他能隱約察覺到周野的情緒。
不穩定。
以往她欺負自己的時候,可從未有過這種情緒波動。
“哎爺,人家也是為了你好。”
當時周野站著一動不動,彆人又看不到她周身的煞氣化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站著等死呢。
衛君不發一言。
隻是嘴角的弧度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