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稟報丁媽媽,我,我沒有”
容含瑛支支吾吾的回答道,這時明顯她雙手都開始顫抖起來,一是剛才見到董掌事的慘狀驚魂未定,再是如今恐怕自己攤上了大事,心裡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不是含瑛去傳喚的我,是彩兒姐姐傳喚的”
白陌然在旁連忙解釋道。
“那容含瑛,你可有通知江彩兒去傳喚白陌然呢?”
丁秀芳繼續問容含瑛道。
“沒、沒,沒有!”
容含瑛繼續渾身顫抖的回答道。
這時隻見一個丫鬟走了進來稟報道“丁掌事,仵作在外求見!”
“讓仵作進來”
丁秀芳邊說著邊回到了座位上。
片刻之後隻見仵作提著一個袋子跟著洪岩禮一起走了進來,隻見仵作的臉上明顯有一個藍色的烙印,他走到殿中對著丁秀芳行了一禮然後道“仵作廖曉輝,見過丁掌事”
“好了,快說說你的發現?”
丁秀芳擺了擺手道。
“回丁掌事,經過我仔細查驗,董掌事臉色紫青,嘴唇、指甲發黑,皮膚有瘀斑和瘀點,可以判定董掌事為烈性中毒身亡!身亡時間在戌時”
廖曉輝說完從袋子裡麵拿出來一個小袋子道“這是我在董掌事的食物、茶水殘渣裡麵提取的部分,據我發現未吃完的蓮子羹殘渣裡麵含有碎心草,跟我的判斷吻合,碎心草食用後很快便會七竅流血身亡”
“啊?”
白陌然和容含瑛聽聞都是大吃一驚,這個結果猶如晴天霹靂,董掌事若是因為疾病身亡還好,要說是中毒身亡,她們可脫不了乾係。
“容含瑛!今晚蓮子羹是誰做的?”
丁秀芳聽完仵作的結果,臉色一下子比之前都還嚴肅,她一拍桌子問道。
容含瑛被丁秀芳這麼一拍,嚇得一咯噔,瑟瑟發抖的回道“是,是,是我,我”
“可是你下的毒”
“不,沒,沒有,我,我沒,沒有!”
容含瑛帶著哭腔支支吾吾的回道。
“砰!”
丁秀芳再一次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不是你還有誰?”
說完她看向白陌然道“還有白陌然,你出現在這裡本就疑點重重,是不是你們合謀下毒害死了董掌事”
“丁媽媽,我是彩兒姐姐去喚我來的,我來時事情已經發生了!”
白陌然辯解道。
丁秀芳眯著眼看著白陌然,走了下來,壓低聲音繼續道“你的意思是,是容含瑛一個人乾,跟你無關了?”
白陌然聽完立即搖了搖頭道“不,我沒說跟含瑛有關係”
丁秀芳“哼”了一聲大袖一甩道“傳江彩兒!”
不一會兒江彩兒一臉愁色的走了進來,到了殿中對著丁秀芳行了一禮。
“江彩兒,你是否領了董掌事之令前去傳喚白陌然來此?”
丁秀芳問江彩兒道
“不是”
丁秀芳明顯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瞬間又恢複了正常,她回道了座位上,看向白陌然正要質問,這時候江彩兒又連忙道“是董掌事的辦事丫鬟通知我去傳喚的陌然”
丁秀芳聽完一拍桌子怒道“我知道你跟白陌然要好,董掌事根本就沒有帶什麼辦事丫鬟來童藝館,你還不從實交代嗎?”
江彩兒眼神閃爍,看起來心裡無比糾結,隻見她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白陌然,然後抬頭道“我今天見到了董掌事辦事丫鬟青嫻,大可傳喚她來一問便知”
丁秀芳呼了一口氣,好似在壓製心中的怒氣,她盯著江彩兒,片刻後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完她對著門口的丫鬟道“快馬趕去秋香樓傳喚董掌事辦事丫鬟青嫻”
丫鬟領命並退下了,不一會兒,屋外有丫鬟進來稟報道:“丁掌事,翠雲居掌事李雨蓮到了”
丁掌事聽聞後立即起身走了出去,一會兒工夫便迎著一個一臉悲色的李雨蓮走了進來,丁掌事將李雨蓮領到大殿之上落座後,自己則坐在側位之上。
“我妹妹死因可有查明?”
李雨蓮拿著手絹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問道。
“雨蓮姐,你千萬要節哀啊,現在已經有了眉目,現正在審問”
丁秀芳在旁也拿著手絹擦著眼角道。
不一會兒,又有人進來稟報道“丁掌事,秋香樓青嫻到了”
這時白陌然、江彩兒都一臉忐忑的看向門外,特彆是江彩兒,眼力有著希望,也有著愁色,他們心裡都清楚,青嫻是他們洗脫嫌疑的關鍵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