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樁樁件件都不像是紀謹這種懶癌患者會做的。
紀淮看著手裡的小冊子。
感覺這上麵寫的人和他的弟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像是一張皮這裡套著的兩個人。
後來紀淮婉拒了所長的熱情招待打算自己隨便逛逛。
正好趕上個晚飯時間,紀淮就順便也在這裡吃了一頓飯。
整個飯堂裡清一色的全部都是穿著黃白條紋的少年。
隻有紀淮西裝革履的坐在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紀淮,好奇的、惡意的、鄙夷的,什麼都有。
紀淮想著,當年的紀謹是不是也穿著那種布料粗糙的衣服坐在這裡,吃著沒有葷腥,難以下咽的飯菜?
就在這時。
好巧不巧的隔壁桌傳來了議論聲。
“聽說了嗎?前兩天東區來了一個13歲的新人,細皮嫩肉的。據說是打架鬥毆惡意使人重傷進來的。簡直笑死!!”
“可不是嗎?剛進來的時候可把他給小囂張壞了,還以為是在外麵呢。居然敢跟管教大呼小叫的。”
“不止呢,他還敢跟東區的倉哥對著乾!!真是不知死活!”
“他以為他是當年的謹爺呢……”
“他也配?謹爺可是文化人。不動聲色地就把當初欺負他的權爺整得死去活來。”
“那可不?那個新人哪裡配和謹爺相提並論。被倉哥堵了幾次,打個半死。又被丟進禁閉室關了幾回,現在乖的跟個兔子似的……”
“哈哈哈哈……”
那邊笑得開心。
紀淮卻突然想起來,之前紀謹的服刑記錄上麵,多次出現過周權這個名字。
周權會不會就是他們口中的權爺?!
“你們口中的謹爺是?”紀淮突然插嘴。
“你是誰?!”對方很警惕。
“我是過來給你們送物資的,我弟弟……之前也在這裡服過刑。”紀淮笑眯眯的說道,典型的笑麵虎的感覺。
不熟悉他的人,並不會覺得危險,反而覺得對方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是相當好說話的那種人。
“謹爺是之前我們這裡的扛把子之一。你問這個乾什麼?”
“就是好奇,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紀淮做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
就算再混賬,也不過是一群十四五歲的孩子,都渴望被人認可。
紀淮肯放下身段跟他們搭話,很容易就能套到他想要找到的信息。
“謹爺兩年前就離開這裡了,但他算是我們這裡的傳奇人物了。”
“說說看,怎麼個傳奇法?”
“謹爺剛來的時候聽說是個細皮嫩肉的公子哥,你知道的,像我們這樣的地方,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有錢人家的孩子了。遇上了誰都想踩兩腳。”
“但謹爺不一樣,謹爺剛來的時候被分在了南區,那個時候南區的老大是權爺。”另一個人接住了話茬。
“權爺?周權?”紀淮問道。
“你認識?!”那群人像是找到了共同話題一般,麵上一喜。
“聽說過。”紀淮隻不過是知道這個名字罷了。
差不多就沒有了。
“權爺身強體壯,在南區一直是扛把子!自從謹爺來了……”
“謹爺剛來的時候,權爺不止一次的找人家麻煩。但謹爺彆看長的細皮嫩肉的,真跟權爺打起來,隱隱還有占了上風的意思。”
“我也聽說了,謹爺比權爺小了兩歲,但實力一點不弱。很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