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寧親王!
王熙鳳被送到新房,聽到關門聲響,一把將紅蓋頭抓起扔在地上,俏臉帶煞的在蓋頭上踩了幾腳,銀牙輕咬尤不解恨的道“氣死我了,真真是氣我了,我這算什麼?我就是個笑話!”
平兒急忙撿起蓋頭,看灰塵並不明顯,鬆了一口氣安慰道“奶奶,知道您心裡不舒坦,可也不能拿蓋頭撒氣啊,這急切之間去哪弄新的,一會兒二爺來了還得給您掀呢!”
“這都臟了,不還得委屈您自己戴上?一會兒啊您還得和二爺喝合巹酒,您看這大棗花生桂圓蓮子,擺的多好,祝福您早生貴子呢。一會兒二爺來了在端碗麵條來,聽說是一根麵呢,讓您和二爺能長長久久。”
王熙鳳聽平兒說完,半晌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悠悠的道“唉,我這臉麵是沒了,估計滿京城都得知道了,為什麼不是東府的蓉兒哥呢?唉~~~”
等了一會兒王熙鳳看平兒沒有安慰自己,也沒說話,不由的抬頭看著平兒,隻見平兒明顯神思不屬,臉色一會兒甜蜜,一會愁苦。
也不知道想的什麼,王熙鳳起身推了一把平兒,“你在想什麼?”
“沒,沒,奴婢能想什麼,什麼都沒想呢。”平兒忙道。
王熙鳳眼珠一轉道“你在想東府的蓉兒哥吧?彆以為我不知道,那陣兒你這蹄子直勾勾的盯著蓉兒哥我都看見了。”
平兒慌亂的說“沒有,怎麼會呢,您嫁給二爺,我是奶奶的丫鬟,自然也是二爺的丫鬟,怎麼會想蓉大爺。”
王熙鳳道“哼,你家奶奶看蓉兒哥都心動,更何況你這妮子,你可想好了,隻要你點頭,我可以把你送給蓉兒哥哦!”
平兒知道這是拿自己撒氣呢,連忙跪下道“奶奶說的哪裡話,奴婢是奶奶的人,奴婢隻陪著奶奶,可奶奶再有氣又何必如此消遣與我。”
王熙鳳發泄一下也有點後悔,畢竟這賈府隨大,真正忠心的也就平兒一個罷了。
把平兒扶起說道“給你開個玩笑罷了,這府裡啊也就你和我是真心。”
第二天一早,尤氏喂完賈蓉一起去惜春那裡,逗弄了一會兒,喜兒來了,給賈蓉和尤氏見了禮。
未語先笑,“太太,大爺,奴婢打聽清楚了,現在說是不論勳貴還是茶樓酒肆都在說昨個鏈二奶奶差點摔倒,因大爺幫扶才沒出醜。說您是文武雙全呢!”
“這就扶了一把就文武雙全了?那就這武也太不值錢了吧?”賈蓉有點無語的說道。
喜兒笑道“這婢子就不省的了,不過聽說昨日鏈二爺喝多了,然後進洞房看到鏈二奶奶蓋頭沒有蓋頭上。”
“兩人大吵了一架,不知怎麼得傷口好像裂了,這洞房啊也沒入城,一早上敬茶隻給了邢大奶奶和老太太,赦大老爺被老太太罰跪祠堂,好像今早才讓起來。反正今個西府當差都小心翼翼的。”
尤氏笑道“難為你這小嘴叭叭的說了那麼多,真是個包打聽,好啦,先去喝口茶潤潤喉舌歇歇吧。”
喜兒看了一眼賈蓉,見賈蓉點頭,對著尤氏道“奴婢謝過太太。”
尤氏看著也不以為意,等喜兒下去了,對著賈蓉道“蓉兒哥,你今個彆去西府了,不然沒的以為你去看笑話呢。”
賈蓉沉吟了一下笑著說“太太說的對,今個不去了,過幾天就殿試了,溫習要緊。”
拿起桌上的“香蕾飲”喝了一口,昨晚有點失眠,尤氏知道了急忙去庫房拿了出來,彆說口感真挺好。
賈蓉陪著尤氏又說了一會兒話,便優哉遊哉的一路到了自己小書房,佩鳳捏肩膀,喜兒捶小腿。
賈蓉又對自己進行了一場深刻的檢討與自我批評之後,想著下次自己絕對絕對不能這麼腐敗。
這次就算了,如果不讓喜兒佩鳳伺候這兩小丫頭該多傷心啊,唉,我總是心太軟,心太軟。
這麵胡思亂想著,另一邊拿著曆年策論再看。
屋子裡除了賈蓉的翻書聲,安安靜靜的,有點那麼歲月靜好的感覺。
賈蓉和喜兒佩鳳都是練功有成之人,聽外麵好幾個虛浮,輕柔的腳步聲,以為是丫頭婆子之類的也沒管。
沒想到簾子直接被掀開,打頭的是王熙鳳,平兒和迎春探春的丫鬟隨後進來。
一下子屋子裡進了一堆人,賈蓉想著這才嫁過來第一天王熙鳳這麼閒的嗎?不和賈鏈膩歪,不去和王夫人處好關係,不去討好賈母,這還不到中午呢,跑我這來乾嘛?
心裡想著,身體不慢,便要起身給王熙鳳她們見禮,王熙鳳笑容滿麵的上前把賈蓉按在躺椅上。
一雙白皙有如凝脂的玉手拉著賈蓉的手說道“蓉兒哥用功呢,快坐下,不用起來,都是家裡人不用那麼見外。
我們沒打擾蓉兒哥學習吧?這不是尋思我既然嫁過來了,蓉兒哥又是府裡的大才子,馬上就是進士哩,過來我就看看能幫什麼忙!”
說實話賈蓉有點懵逼的,這什麼情況?心說我和你也沒這麼熟吧?平兒則是有點捂臉的衝動。
心想太太你這樣搞是要出事的啊,你姑姑王夫人你還沒去說話呢,老太太那裡敬了茶,那寶玉你就直接敷衍的說了兩句話,然後就去了迎春探春那裡,話都沒說兩句拉著迎春探春巴巴的直接過來。
隻要不瞎誰不知道你的心思?太大膽了啦,人家心裡真的好怕怕啊啊啊啊啊啊。
迎春探春寧不過麵子跟了過來,現在臉色都不太好看,心說我倆說工具人啊咋滴?
賈蓉對王熙鳳真沒啥心思,賈蓉又不是白癡,王熙鳳這赤果果的他怎麼感覺不到,所以真有點頭疼。
連忙抽來手笑道“鏈二嬸子客氣了,侄兒多謝關心啦,我這一切都好,沒什麼好忙的。”
王熙鳳又把賈蓉的手握著死死的,不讓賈蓉掙脫開,笑道“叫什麼二嬸,那麼老氣的,不嫌棄就叫我聲鳳姐或鳳哥。”
“那怎麼可以,禮不可廢,尤其是咱們這樣的人家。”賈蓉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