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可有不適？”
“那便隨我下山。”
末言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急忙起身整理行李屁顛屁顛的跟著符華下了山。
林朝雨依舊目送著二人下山，隻不過眼神中多了些許掙紮。
“師父越來越喜歡小師弟了。”
蘇湄又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嘴上帶著不知名的笑容。
“哇哦，這小家夥挺有意思的。”
小識嚷道，她確實是喜歡這個小家夥，果敢，重情義，還挺會做飯。
“嗯嗯，這孩子好可愛，這真的是我師叔嗎師祖。”
李素裳激動的指著手機裡的末言大聲說，有這麼個可愛的師叔，以後就可以天天抱在懷裡rua了，一定很不錯。
不過符華的臉色卻並不這麼好看，她心中的那道陰影快來了，看了眼末言，你又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呢？
小識當然明白自家老古董在想什麼，直接一把環住老古董的脖子，絲絲麵露殺意
“希望這孩子不會參與吧，不過啊，老古董你還是太心軟了！”
李素裳果斷戰術走位，我去收拾碗筷，師祖你們繼續！
下山的任務並不複雜，隻是一個小城附近的山上有些許崩壞獸逃竄過來而已。
至少在他這個已經將太虛劍前四式全部學完的人手裡並不難，隻不過第五式自己始終沒有領悟。
秦素衣你也不看看你才學了多久？
“仙人留步，我等”
符華麵無表情的揮手拒絕了縣令的邀請，帶著末言準備返程。
隻不過，縣城裡的集市倒是熱鬨非凡，全都是末言沒有見過的東西，看的他眼睛一閃一閃的，卻又不敢張口。
符華心中輕笑，拉起末言的手走向他正在好奇盯著看的賣糖畫的攤位。
“喲，客官，想要什麼樣的？”
“師父？”
看見師父點了點頭，末言高興的指著符華問道
“你可以畫我師父嗎？”
賣糖畫的也是嘴角微微一抽，看了看眼前這位仙氣飄飄的冰冷少女，陪笑著說
“這可就難為我了，這位姑娘長得如此俊俏，我怕是會折了這份買賣。”
末言的頭稍微低了下去，突然看見旁邊兩個很好看的糖畫。
那是兩隻展翅飛翔的俊鳥，雖是糖畫，但是卻更加凸顯其浴火展翅的外形，讓人感覺有種莫名的神聖。
覺察到末言的目光，小販可是樂開了花，急忙解釋道
“那個是赤鳶，守護神州的仙人，去年還在欽察草原打跑了那些西邊來的黃毛猴子。”
“這是赤鳶？”
末言聽著他的敘述打斷了，隨即仔細的看了起來，然後排板
“老板，這兩個我都要了！”
此刻符華臉色微微一變，終於是覺察到哪裡不對，自己這身道袍連個口袋都沒有，怎麼會有銀兩？
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察出師父的尷尬，末言果斷自己掏出從六師兄哪裡順來的銀兩。
看著末言遞過來的糖畫，符華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然後輕開朱唇，細細品嘗。
自己，似乎許久沒有吃過糖了。
縣城雖小人不少，一路上到處都是擺攤的小販。
家裡的主婦帶著孩子在與菜販子討價還價，孩子受不住寂寞，便會偷跑出去玩耍。
當然可能會被這糖人或是其他什麼東西饞的咽口水，隨後便去向母親撒嬌。
符華一時之間竟有些羨慕，若沒有崩壞的話，五萬年前的自己還有大家或許和他們一樣吧。
四周的人逐漸稀少，慢慢的他們出了城，符華突然發現，末言這一路似乎都太安靜了，隻是在默默地低頭吃糖。
把最後一塊糖咬碎，輕歎了一口氣，末言將手裡的糖棍隨手扔掉，緩緩抬起了頭，眼睛緊緊盯著符華隻不過眼神滿是痛苦與傷心。
“師父，你要殺了四師姐嗎？”
符華微微一怔，伸手想重新拉回末言卻最終停在了半空，緩慢的把手又放下。
沉默了片刻，符華幽幽歎了一口氣，輕聲開口
“我不知道。”
自己的四徒弟已經入魔了，放在之前自己肯定不會猶豫，但是這孩子來了之後這不到半年的光景，自己見證了太多太多。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況且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弟。雖然自己為的是護佑神州，但是也確實是對不起他們。
入魔之人，無藥可救。末言當然明白這個道理，虎子的奇跡並非常有，況且在神州大義麵前兒女情長什麼也不是。
但是他隻是想試一試，可阻止了師父，四師姐又當如何？
可最終，我們卻不得不舍棄自己的私欲。
看著眼前陷入沉思的符華，末言輕輕拉住了她的手臂抱在懷裡，在符華茫然的目光中，末言溫柔的笑著說
“師父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了”
“無論師父做出什麼選擇，徒兒一定會支持師父”
“畢竟，師父是守護神州的赤鳶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