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alha之後!
腦瘟6
江月看到了一個奇怪的世界。
巍峨壯闊的雪山下著雪,鵝毛似的雪花飄落下來。
她想起還在地球時一個同學對她說“你無法找到兩片相同的樹葉,就像你無法找到兩片相同的雪花。”
真奇怪,這是夢境還是意識的漂流?
江月凝視著飄落的雪花,下一秒,那些雪花飄落的速度突然變得緩慢了,所有的雪花突然放大了二百倍,無數美輪美奐的晶體結構出現在江月的視野中。
她眨了眨眼睛,卻發現自己已經感受不到眼睛的存在了。
過了一會,她看雪看膩了,突然想看海。
於是雪山和雪花都消失了,她的眼前出現了波濤洶湧的大海,她的視角潛入了海底深處,明明海底是沒有光的,她卻看見了那些肉眼無法看見的微生物。
米粒大小的透明的氣泡,中心處有有一點深藍,這是鈷藍藻,江月在解剖課使用500倍的顯微鏡才能觀察到它。
除了鈷藍藻,她又看見了更遙遠的海麵,一輛白色的郵輪行駛在海麵上,一群海鷗從湛藍的天空上飛過。
一隻眼睛變成了顯微鏡,一隻眼睛變成了放大鏡,無法形容這種詭異的視角。
不知道她的室友們都在乾什麼。
這個念頭一出現,江月就看到了她的室友們。
相睢上半身正襟危坐,下半身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裡還拿著一把吃瓜子,正耷拉著眼皮上著戰略分析課。
江森上半身穿著一件相當優雅的白色襯衫,連襯衫的扣子都是綠色的寶石鑲嵌白色的貴金屬做成的,可是他下半身卻隻穿著一條熒光黃的狗頭大褲衩。
白望上半身也的很人模人樣,然而他正在一邊上課一邊泡腳,時不時還偷偷往泡腳桶裡灑一把不知名的香料。
庫裡看似認真聽講,然而藏在書桌底下的手裡卻拿著一個遊戲機,屏幕開了分屏,上麵是戰略分析老師在講課,下麵是遊戲界麵,一隻白色的小狗正在闖關。
西薄雨穿著那身江月很熟悉的白色睡衣,外麵套了一個很薄的藍色勾線外套,神情慵懶地倚著椅背,一隻透明的小貓從江月的床上跳下來,嘴裡叼著江月常穿的白色工字背心,它叼著背心跳到西薄雨的大腿上,在上麵做了一個窩,搖著尾巴尖趴在了裡麵。
啊這
和我們進行意識鏈接的感覺怎麼樣
是不是很爽
所見到的世界遠比你想象的還要過闊
哪怕你閉著眼
隻要你想
你就可以就到浩瀚的星空
和無垠的宇宙
江月一個激動,意識突然奮力掙紮起來。
這一刻,似乎有一個鏈接被她切斷了,眼前的景象突然消失,他重新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她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了,真的沒有事嗎?”
“她的腦電波一直處於異常活躍的狀態中,不是感染腦瘟後的症狀。”
“那為什麼還不行來?”
“也許精神力消耗過大,隻是在休息而已。”
“可是腦電波這麼活躍”
“也許她在做夢?”
耳邊響起了嘈雜的人聲,聲音由遠及近,從模糊到清晰,身體對外部環境的感知漸漸蘇醒。
江月睜開眼,入目的是醫療室裡雪白的天花板。
“天啊,她醒了!”
伴隨著一聲驚喜的叫喊,許多人都圍了過來。
“感覺怎麼樣?”一個非常秀美的女beta醫生十分關切地問道。
“還好。”江月的聲音非常嘶啞,立馬有一個醫生走過來小心地給她喂水。
江月喝了幾口水,她舔了一下嘴唇,掀開被子下了床。
一個醫生攬住她“你的身體狀況\“
“不用,我很好。”
江月發現自己的聲音異常冷漠,她微微低下頭,看著身上的藍白條紋病號服,光著腳走出了醫療室。
一個醫生急忙追了過來,遞給江月一套呼吸裝置。
“至少帶著上呼吸器出去,外麵的藍胚素濃度太高,你這是不要命了嗎?”
江月冷靜下來,她接過呼吸裝置戴好,沉默著走出了醫療室。
她循著氣味找到了相柳的休息室,將手中的終端貼上掃描門鎖,灰色的金屬大門緩緩打開,江月走了進去。
她躺在客臥裡,看著窗外的人工造景,聽著潺潺的流水聲,發出一聲疲憊的歎息。
她有點搞不明白自己是個什麼物種了。
吞噬了七分之三腦蟲的她,現在還算得上是一個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