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更是無需自謙了,真以氣運論,你乃當世舉子之最。”鄭略更真切道。
而凡承包了所在郡縣所有錢糧的世家,則能拿到有津口作為回報,另一個則交給朝廷,當然朝廷是先挑的!”
鄭略說到這裡,目光放在王羲之身上道:
“逸少你跟我一樣從河南之地而來,更乃天下聞名的琅琊王氏出身。
所以,劉泰讓鄭略過來這邊做巡河禦史,其中最重要得原因就是讓鄭略深入基層,看看能不能拿出個方案出來,能拿出個相對合理的方案,那劉泰也舍得砸錢進去。
雖然成為官員後,朝廷也是一樣會提供居住的地方,但問題是朝廷提供的廉價員工宿舍,跟成為狀元後,而獲得的獨立庭院小築能一樣嘛。
至少這些百姓,怕是會被逼走,往更加無秩但更便宜的地方去。”
不過劉泰則表示,下一批考試差不多還要三到五年,至少短時間這房子都在鄭略手中。
對絕大多數依賴運河生存的百姓來說,雖然這邊現在臟亂些,但至少還是有落腳之地。
畢竟真想乾什麼時,從來都是需要落實到最底層的,隻是上層的單純規劃是不夠的。
但他知道他作為巡河禦史,除了見到貪汙腐敗就進行彈劾參奏,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己在殿試上的《永濟渠》那份策論細節徹底完善。
而如果一直居住自己的房子,那除了能拿到朝廷對應的居住補貼,最重要的是,不會因為你晉升或者降職而搬遷。
“界矩伱太過謙了!”王度聽到鄭略的話感慨一句,然後對鄭略道,“不過話說回來,界矩你怎麼會在此地?”
一瞬間,鄭略看王羲之的目光頓時有幾分一見如故的感覺,倒更加殷切的談論起來。
divcass=”ntentadv”說實話,劉泰看得出鄭略殿試的這一份《永濟渠》的進一步開拓,自然是相當不足的。
“漢王自然知道這邊的情況。”鄭略略帶著幾分唏噓道,“但如果全部都按照對岸世家的建設標準去修建這邊的港口,那所要支付出來的成本就太高了。
王羲之聽到鄭略的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帶著幾分感慨道,
“若鄭兄那依據永濟渠進行耕種的計劃能夠成功順利執行,想來更多人能去耕種,而不需要來這裡討生活吧。
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鄭略工作的熱情又怎麼可能不高呢!
所以,這次鄭略對自己能遇上王度的確是挺欣喜的。
“因為大漢對公家港口的目的是讓更多底層跑商百姓與苦力可以居住,起到承載讓更多百姓依靠這永濟渠生存的目的。
就當做培養未來的宰相了,畢竟這計劃能夠成功,自然當做儲相來培養。
鄭略這種從南邊過來的,幾乎是本能的抱住褚翜的大腿,都不需要認路,
“那就謝過鄭兄!”王羲之聽到鄭略的關心,表達了心中的感謝,然後道,
就算是劉泰雖然懂得規劃,但真正乾活的還是曹嶷,郭璞,以及王波他們。
“不是的!”王度不由搖頭道,“剛打下河北之地,朝廷便修建永濟渠,其中很大一部分的錢糧都是當地世家出的。
隻是到了第二天,鄭略馬上又投入到對整個永濟渠的勘測中,跟王度告彆。
“這運河隻通行了這麼點時間,一條河就隔開了兩處世界嗎?”王度不由感歎。
要是失敗了,那自然什麼也就彆多說,哪怕你是狀元也隻有一次試錯機會。
而基本上一甲的前五名都會提供這樣的庭院小築,並也就隻給這一批舉子使用,下一批新科舉子出來,他們是需要把這房子讓出去的。
為首的劉肇指指自己身上繡著的翼虎,然後拿出禁軍令牌,道:
來到鄴城王度半個主人似的對王羲之介紹道:“到了鄴城我們先去界矩的房子安頓下來。
鄭略說到這裡,繼續道:“也許因我在最後殿試《永濟渠》上提出以興修的永濟渠為軸心,引導周圍山泉,以求發展農耕的計劃,便派來巡視永濟渠了,讓我好好寫永濟渠的日誌!”
隻不過鄭略身上穿著褐色的麻布,原本圓滾滾的身子更瘦了一圈,唯一不變的就是笑起來,臉上略略帶起的眯眯眼。
“鄭兄剛才你說在官方津口這邊棲息的絕大多數都是苦力,以及清貧窮官,難道漢王不知道這一點嗎?亦或者漢王縱容了這一點?”
“狀元?!”王羲之聽到王度的話,再次看著眼前鄭略不由感覺驚歎。
要知道這可是北方,而不是南方,南方水力充沛,時不時就弄來一些水來。
所以這邊棲息的絕大多數乾苦力的百姓,以及我們這些清貧的窮官!”一陣熟悉的聲音在王度身後傳過來。
畢竟擁有足夠高的視野,同時又能腳踏式實地的提出耕種的細節與方法,至少其他士子是真做不到,所以褚翜也提醒了一下。
鄴城居大不易,這句話,已讓所有來到過鄴城的舉子們深深體會到了。
說實話,不論褚翜到底願意還是不願意,凡南邊來的世家都本能擁護在褚翜身邊。
不論怎麼說,你都是琅琊王氏出身,行的又是孝義之舉,褚尚書定然不會虧待了你!”
但北方的話,河道在枯水期斷流這種事情也不是沒出現過,所以自己肯定優先保證永濟渠的運輸,畢竟航道有水,至少能從其他地方調度糧食過來應急。
“那為何朝廷如今的這個港口,相對來說比較的臟亂,而對岸世家的港口,看起來好像更華美?”王羲之聽到王度的話,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幾分不理解。
鄭略聽到王羲之的話,忍不住的笑起來,開口道,“過獎了,過獎了!”
而王度也不客氣,既然鄭略敢送,自己就敢要。
說完,兩人便是下船前往公家的船塢之中,邊走邊是聊天。
王羲之說著,轉過頭對王度灑脫道:“謝子器送我到此,隻是接下來的路,需要羲之自己走了。”
王羲之說著對王度行禮,深吸一口氣,也不等王度回禮,而是做好準備去迎接自己來北地的最難關卡。
跟著這些虎賁衛,向著鄴城的漢王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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