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曜說著便伸出手來去拉羊獻容,但羊獻容卻是一把厭惡的避開,一揮手身邊侍衛,便把劉曜給按住了。
此刻的羊獻容看著劉曜,道,“這裡是安樂侯府,而我才是安樂侯!”
“嗬嗬哈哈哈……”劉曜聽著羊獻容的話,說不出的悲涼卻又憤恨,攀爬著站起來,指著羊獻容道,“你是這安樂公當得這般愜意,還是給劉泰當女人當的愜意!”
divcass=”ntentadv”羊獻容緩緩的轉過身,看著劉曜,目光中閃爍過心疼,卻也有著幾分厭惡。
當初他是高高在上的大趙皇帝,對自己的疼愛也是真心疼愛,但不知道為什麼,隨著自己真正的成為大趙的主政皇後,隨著劉曜被劉泰打敗成為階下囚之後,當初在劉曜身上的光環仿佛在這一瞬間便是消失了乾淨。
自己現在再看他,再也沒有當初的偉岸光輝,有得不過隻是一個徹底失敗的可憐蟲,隻能對自己這他名義上的妻子,狺狺狂吠而已。
對劉曜的汙蔑,羊獻容並沒有辯解,甚至內心有那麼幾分渴望劉曜說得是真的。
畢竟自己生來就是做皇後的,可如今卻是成為了安樂公,也隻能是安樂公!
羊獻容看著劉曜輕蔑一笑,徐徐道:“此間樂,不思君也!”
刹那間,劉曜的麵容徹底扭曲,他想要撲上去把羊獻容殺死,但羊獻容身邊的護衛卻把劉曜死死拿住,畢竟哪怕到現在,劉曜依舊隻是劉泰的階下囚。
但羊獻容是主動向劉泰投降的政治表率,所以安樂公的爵位在羊獻容身上。
而這座安樂公府邸的真正主人是羊獻容,而不是劉曜。
羊獻容讓人把劉曜給拉了下去,隻是略帶著幾分惆悵的向著院落以外的天空看了出去。
羊獻容很清楚,自己的權勢將來也就隻能在這一個院落之中施展,自己的天空也就隻有安樂公府邸這麼大了。
炎漢歸來,就算是再熱鬨也跟自己沒有關係。
劉曜此刻狼狽且惡狠狠的看著羊獻容,忍不住的握緊了拳頭。
劉泰打敗他時他在堅忍,劉泰關押他的時候他在堅忍,如今他從那暗無天日的牢房中出來,看著哪怕自己以前心愛的女人,卻一句話下便是有內侍把自己給輕易的壓製。
劉曜此刻的指甲都忍不住的扣到肉裡麵,從來沒像這刻這般,他真的很想權利,無窮無儘的權利!
隻不過,他很快便被羊獻容軟禁了起來,羊獻容不想要再見到劉曜。
因為見到劉曜就會讓羊獻容對自己感覺惡心,因為曾經對待劉曜的甜美回憶在這炎漢歸來的世界中讓自己看來是這般羞恥,所謂皇帝也不過隻是被自己所看不上的匈奴人而已。
但劉泰沒有殺了劉曜,所以羊獻容也不敢殺劉曜。
而羊獻容對待劉曜,也沒了當初在劉曜寢宮之時的愛妮,因為劉曜當初對羊獻容的好,時間變化卻成為羊獻容所投射到劉曜身上的惡,仿佛隻有劉曜死了,才能抹去曾經的恥辱。
安樂公家裡,劉曜與羊獻容之間發生的事,很快便是送到了劉泰的手上。
劉泰對這幕並不在乎,因為自己相當長的時間,不會理會劉曜。
隻有等到自己覺得時間成熟,激化了普通匈奴人與匈奴貴族之間的關係,需要給那些匈奴貴族一個動手的理由時,劉泰相信劉曜會成為一個非常合適的棋子。
至於現在,劉泰則按照裴憲安排的登基禮儀,仿佛就好像是一個木偶似的,一步一步的走完登基的大典。
劉泰很清楚,在平常的時候自己可以肆意無端,但在這嚴肅的政治活動之中,自己必須要做好一個合格君主所應該做到的表現。
自己可以不是一個出色的演員,但自己必須要做到合格,而這樣嚴肅的政治舞台,若出現了事故,就算錯的是自己,也需要承擔責任!
最雖然不會落到自己身上,但終歸是需要有人負責,而裴憲怕要被拉出來背鍋了。
隨著登基儀式在裴憲穩步操作之中完成,劉泰自然也拿到了原本存放在趙國,如今落入到自己手中的傳國玉璽。
原本在劉泰的眼中也不過隻是一塊玉石雕刻的印章而已。
但這流程走下來,這玉石再次落入到了自己的手中,劉泰卻感覺自己仿佛在這一刻抓著得是九州萬方,抓著的是天下權柄,一股天命所歸的自信,就這麼油然而生。
劉泰起身,所有人都對著劉泰行跪拜禮,“陛下萬年”的聲音震耳欲聾。
隨著劉泰喊出了平身,所有人才在內侍一聲聲的複讀機般的呐喊聲中站起身子。
而劉泰在這裡繼續道:
“今日朕登基稱帝,執掌天下九州,望諸位與我銘記,這隻是起點。
我等重續炎漢,要得就是告訴天下,天下九州終要一統,凡被亂臣賊子分裂的炎漢國土,我們都要一點一滴的拿回來。
天下雖大,卻絕沒寸可分裂的土地,接下來的華夏未來,將會由我們一起來親手書寫!”
“陛下聖明!”眾人不約而同的呐喊,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瘋狂的。
因為那炎漢的旗幟這一刻重新飄揚在長安,炎漢勢力終於真正王者歸來,準備再次君臨天下。
而麵對著劉泰在長安登基稱帝,更是毫不遲疑的宣布了要繼續統一天下的意誌。
劉泰周邊依舊還存續下來的諸侯,在在這一刻,仿佛親眼見到,那個徘徊在了華夏大地,被埋葬了近百年的幽靈,在此刻重獲新生。
所有它曾經的敵人,在這一刻都本能的開始顫抖。
因為隻有他們自己最明白,大漢對這片土地到底有著多麼強的號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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