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劍斬情絲!
此為防盜章廣告位常年招租包月價格更優惠有意者請聯係領頭的見他不像是一般人,早早便迎了上來,抱拳道“這位英雄請了。”
楊瓊停下腳步,淡淡道“我找沈碧秋。”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楊瓊是敵是友。倒是那個年紀稍長一些的依舊笑道“英雄可有拜帖?”
楊瓊將懷中的一把折扇遞給那人“把這個交給沈碧秋,他自然明白。”
那仆役笑道“原來是少莊主的故人。”他轉頭對身後幾個小廝道,“引這位公子去耳房休息,我立刻去回稟少莊主。”
楊瓊卻回絕道“我便在這裡等,你速速去回稟。”他冷笑道,“叫沈碧秋親自來接,可明白了?”
那人一怔,卻知自家公子近年來結交了不少江湖豪客,多是這等古怪的脾氣,不敢怠慢,一溜煙地進府去了。剩下的幾個小廝見楊瓊身上透著森然寒意,便都隻是遠遠看著,誰也不敢上前詢問。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門內便傳來紛遝的腳步聲,隨之,朱紅色的大門敞開,兩班仆役恭敬整齊地候立左右,一位風流俊雅的年輕公子緩步走了出來。此人相貌十分出眾,唇若塗脂,目若朗星,眼角眉梢俱透著溫柔淺笑,如三月春風,舉手投足間,一派溫文爾雅,叫人看了賞心悅目,不免生出親近之意。他施施然來到楊瓊近前,恭然施了一禮,微笑道“子修,彆來無恙?”
楊瓊卻冷冷看著他“沈大公子,楊瓊不記得同你有這般熟稔,子修乃我表字,豈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稱呼的?”
來人正是歸雁莊的少莊主沈碧秋。他似乎並不在意楊瓊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敵意,隻是笑道“是碧秋失禮了。還望殿下莫怪。”
楊瓊道“你又錯了。我早已被趕出燕京城,皇上命我終生不得入京,何來殿下的稱呼?沈碧秋,你膽敢違背聖意麼?”
沈碧秋一連碰了兩次壁,卻也不惱,隻是微笑道“是,是,原是碧秋不好。想必宮主此番前來,絕不是與我來敘舊的吧。”他上前攬住楊瓊的肩膀,“雪地寒涼,不如到莊內小坐?”
楊瓊側身避開,雙臂交疊於前胸,目光卻是極冷“沈碧秋,何必惺惺作態?柳非煙死了,你不是懷疑我嗎?怎麼?見到我也不質問我?”
沈碧秋躬身施了一禮,依舊不急不緩地說道“宮主此番親自來沈園,自然是為了蕭北遊。請宮主放心,蕭北遊在沈園好吃好喝好睡,沈某沒有虧待他半分。至於非煙之死,正是我最最傷心之事。請宮主給沈某一份薄麵,這件事,必須要水落石出,才能給柳家一個交代,也是給沈園一個交代。”他說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宮主,既來之,則安之。沈某略備薄酒,還望宮主賞臉同飲。”
楊瓊隻是巋然不動“你既然知道我的來意,又何必虛情假意地說這許多廢話?”他的雙唇微微勾起一抹笑,眸光流轉處,豔麗無雙,“我曾發誓此生再不下擎雲山,然而為了阿北,龍潭虎穴也要走一遭。”
沈碧秋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儒雅的笑容,眸光中卻隱隱透出陰冷。他溫言道“宮主與自家師弟真是兄弟情深,叫人羨慕。”
楊瓊冷笑“你羨慕我?”他盯著沈碧秋微笑的臉,“我楊瓊走到今日,難道不是拜閣下所賜?”他哈哈大笑起來,“沈碧秋,曲意逢迎實在是委屈你了。楊玲瓏的脾氣可能比我還壞,不知你可承受得起?”
沈碧秋微微一歎“多年不曾相見,沈某隻是想同宮主好好說說話而已,宮主又何必咄咄逼人?”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楊瓊,“當年的事,不得已而為之。我以為,唯有如此才能保全你,即便你恨我,我也無怨無悔。”
楊瓊哂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難道我還要謝謝你同楊玲瓏一起聯手來構陷我麼?”
沈碧秋道“在沈某心中,宮主永遠是最為重要的人,不知宮主還相信否?”
楊瓊的臉上陡然間有了怒氣,手中的長劍瞬間出鞘,如電般向沈碧秋刺去。沈碧秋卻一動不動,隻是定定地溫柔地看著楊瓊,兩旁的仆眾均是大驚失色,然而沒有沈碧秋的命令,誰也不敢靠前半步。
楊瓊的劍在沈碧秋的梗嗓處停了下來,他白皙而秀美的臉上有了痛苦的神情,雙眼微微有些發紅,仿佛立刻就要落下淚來。沈碧秋隻是緩緩地柔聲說道“子修,若殺了我可以叫你開心,我死而無憾。”
楊瓊厲聲道“阿北人呢?立刻放了他!”
沈碧秋朗聲道“來人,去把蕭公子請出來。”他又衝楊瓊微微一笑,目光中有幾分悵然,又有幾分無奈,“子修,你可知道,我千方百計地隻是想再見你一麵。若能再見你一麵,即便立刻死去,也知足了。”他的聲音低低的,仿佛有蠱惑一般,“子修,這五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曾忘記你,亦不曾忘記烏台的日日夜夜。子修,你竟如此絕情麼?”
楊瓊的手微微有些發抖,臉色卻越發地陰沉“不必再說了,那些舊事我已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