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720:禦駕親征中)【二合一】
淼江是大陸西北最重要的江河之一。
整體流向自西向東。
其支脈錯綜複雜,主脈整體形似一條正欲騰飛的巨龍,河道蜿蜒,流經燕州和乾州兩地,似一道天然天塹將兩地隔開。淼江最窄處僅有十幾丈,最寬處足有二十餘裡。
燕、乾邊界這段介於上遊和中遊之間。
汛期之前,水流平緩。
隻要不是乾旱之年,一到汛期,淼江這段河道便會快速上漲,灌溉哺育兩岸生靈。但相對的,河流也會變得湍急。當下這個時節,正好是淼江上遊冰川逐漸融化的時候。
“……根據昨夜國璽出現的方位,鄭喬此時應該在乾州奧山,也就是這塊地方。”
褚曜手指點著輿圖河流偏上的位置。此地也是屠龍局聯軍精心挑選的戰略要地,一開始的打算是準備趁著鄭喬沒反應過來強攻此地,站穩腳跟之後再布下攻守防線,步步為營。誰知道鄭喬一上來就禦駕親征,完全打亂了聯軍的打算,也給聯軍帶來了壓力。
什麼壓力?
聯軍作為進攻一方,渡江作戰存在極大風險。鄭喬甚至可以借著大軍渡江未穩之時——例如一部分兵力已經上岸,另一部分兵力還在渡江,此時正是首尾無法銜接策應、行列軍陣混亂、還未站穩腳跟的良機,此時出手進攻,便是所謂的“半渡而擊”。
昨天後台看到有寶寶問鄭喬字什麼……啊這,我不是寫了嗎?
沈棠也決定不下來。
行、行叭……
鄭喬的國璽在挑釁,她的國璽脾氣又躁得很,能慣著他?幾度想咆哮回去,隻是被沈棠強行壓製下來,否則的話,昨晚就能看到烏龍和金龍,兩龍隔江對峙的畫麵了。
手中長槍奮力刺出,槍身繞出一道弧形,猶如靈蛇緊貼著重錘遊走,目標正是魯繼的麵門。魯繼自然也不相讓,腰肩合一,巨力順著運至手臂,重錘擊向長槍的槍杆。
沈棠不由得看向呼聲最大的看客,黃烈帳下主騎雲策。同樣作為擅長用槍的選手,楊英的表現引起他少有的好勝心。一雙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上二人,眸光炯亮。
沈棠雙手捧著他的手,鄭重其事地囑托道:“季壽,此番重任就交給你了。”
沈棠將筆筒拿來當簽筒,大家抽簽。
被掃視到的人,紛紛緊張咽了咽口水。
誰會成為被留下來的倒黴鬼?
被留下來,固然是被主公信任的標識,但也意味著要跟屠龍局聯軍互相周旋,勞心勞神又累人。自家主公這陣子被他們氣得脾氣漸長,他們要留下來,還不知多糟心。
麵對迎麵而來的重錘,楊英瞬間身軀後仰,再將身軀彎倒至戰馬身體一側,單手控繩,腰馬合一,身軀完全藏至戰馬身側。同時驅策戰馬疾馳加速,手中長槍陡然一出。
沈棠聞言是滿臉的欣慰。
實際上是離開盟軍視線看情況摸魚。
直至最後一次——
因此,這跟指名點姓沒啥兩樣。
但,表示反對的謀士中間不包括顧池,他甚至不合時宜地笑了一下,招來齊刷刷好幾對白眼,其中還有來自白素的死亡視線。
沈棠一手支著托腮,另一手屈指點著桌案,噠噠噠噠,頗有節奏。她視線環顧營帳眾人,萌生一念頭:“倘若將二者結合一下,反倒能迷惑鄭喬,想來他也發現不了。”
她拍了拍戰馬的脖子:“辛苦了。”
楊英被震得虎口一麻,長槍脫手。
兵器密集交鋒的叮叮聲吸引她注意力。
沈棠視線在他們中間一一遊走。
薑勝等人果斷表示反對:“不行!”
銀光閃現,銳氣逼人。
她這麼一說,熟悉沈棠脾氣的僚屬們紛紛露出蛋疼的糾結表情,興致勃勃想等誇獎的沈棠一下子垮下臉來:“不是,你們這什麼表情?我覺得我的提議非常棒啊,迷惑性很強,興許能牢牢吸引住鄭喬的主力兵馬……”
二人再分不出勝負,戰馬先吃不消。
沈棠道:“這算‘避錘身藏鐙’了吧?”
隻差將“公平公正”四個字寫臉上。
divcass=”ntentadv”康時的臉色刷得鐵青。在座都是人精,沈棠心中最合適的人選是誰還用猜測?
是的,沈棠最合心意的人選就是他。
寧燕還想到一個比較要命的細節。
沈棠認真道:“我們可以試一試。”
究其原因,還是魯下郡一戰讓她對此人印象跌破負數——黃烈出身於底層市井,但是他腳下又踩著多少無辜白骨?
“此處怕是不行。”
沈棠迷茫:“你們不是這麼理解嗎?”
楊英一聲大喝。
這個會愣是你一言我一語開了半天。
中規中矩的他們怎麼可能想到還能這麼操作,要托孤的君主指定自己成為被托孤的目標……哪個閒得蛋疼的君主會這麼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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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愚人節,本來想寫一篇聯動番外的,唉,手殘果然不該想這麼多。我還染了一個發,本來想要暗紫色的,結果托尼老師給染了暗色酒紅,嚶嚶嚶,頭頂光亮一些,感覺自己頂著一圈十萬年魂環……
雖說大致方向定下來了,可真正執行還有不少的問題,大到運糧、渡江,小到行軍、露營。預先設想各種突發意外,再針對這些情況做出假設性的應對措施……
“好!”
“結合一下?”
魯繼收起重錘,跳下馬背。
在眾同僚注視下,他隻能咽下苦果,努力擠出一抹淺笑:“時必不負主公信任!”
表麵上是作為奇兵深入敵後。
兩人胯下都騎著普通戰馬,也不曾穿戴武鎧,估計是提前禁了武氣。二人各自騎著胯下戰馬,目光交彙瞬間,相向疾馳相擊。一切殺機全都隱藏在噠噠馬蹄聲之中。
“你贏你贏,你下手也忒重。”
儘管楊英修煉時間比魯繼短一些,但二人事先約定禁手,僅憑手腳上的功夫論一個勝負,天賦相差無幾的兩人自然打得難解難分。交換著防禦和進攻,胯下戰馬也跟著變換位置,馬蹄聲不止,嘶鳴聲不斷。
一連道了三個好。
寧燕擔心的就是這個:“昨晚那一回,鄭喬多半已經確定主公身份。若是主公從主力這邊離開,繞道登岸,一旦超過兩枚國璽最大感應範圍,鄭喬便能察覺主公動靜。”
可謂是事無巨細。
乾州地域廣闊,但有價值的戰略要地就那麼幾處,保不齊鄭喬就來一出守株待兔。
校場之上,兩人交鋒。
以他的運氣,必然中簽。
楊英心神專一不被外界打擾。
顧池硬著頭皮當了一回“主公肚子裡的蛔蟲”,道:“主公的想法是想將國璽交托我們之中的一人,迷惑鄭喬的判斷,自己則率領兵馬登岸繞至敵兵側翼,進行牽製。”